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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
夜烏黑黑。
漆黑就像是一張大棉被,將四合院緊緊的包裹了起來,家家戶戶陸陸續續熄滅了燈。
只不過賈家還燈火通明。
今天於秋華被抓走,賈張氏算是狠狠的出了口氣。
「該死的於秋華,竟然偷許家的豬肉,幹了壞事還不承認,反而把屎盆子扣在我老婆子的頭上,現在好了吧,你得了報應,這次進去了吧。哼哼。兩斤豬肉至少價值七八塊錢,這麼多的錢已經是重大的案件了,這次你進去了,至少得被判幾年。以後在四合院裏,咱賈張氏就能橫行無忌了。」
也難怪賈張氏會如此興奮,在四合院裏,於秋華跟賈張氏的人設是重合的,以前四合院裏只有一個老虔婆,住戶們已經苦不堪言了,只不過是看在鄰居的面子上,這才會屢屢被賈張氏吸血。
但是於秋華來了之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以前賈家有秦淮茹一個人幹活拿工資,要養一個老婆子,三個孩子,看上去很可憐。
人家於秋華家更可憐,於秋華的眼睛看不到,算是個殘疾人,還有幾個孩子,全靠何文慧一個姑娘撐着一家人。
後來何文慧跟於秋華斷絕了關係,那於秋華的條件就更差了,比賈家還要可憐。
在這種情況下,賈張氏能從住戶那裏獲得的同情就相應的要上了不少。
並且於秋華的不講理程度,一點都不弱於賈張氏,賈張氏敢耍無賴,人家也敢啊。
賈張氏敢罵人,那罵人更是於秋華的祖傳技能。
所以,賈張氏很快就發現,自從於秋華來到四合院後,她能從四合院鄰居們那裏獲得的同情就越來越少,能夠借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了。
「這個秋華竟然還想跟我斗,現在好了,自個將自個送到派出所裏面去了吧。聽小片警的意思,這次於秋華需要被關個好幾年才能出來。大快人心啊。」
賈張氏抬頭看着秦淮茹說道:「今天是咱們家的大喜之日,你應該做一頓好吃的來慶祝。」
秦淮茹皺眉頭:「娘,咱們家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當臨時工,每個月才掙10塊錢,還要交三塊錢給你,讓你買藥。傻柱也變成了窮光蛋,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到傻柱家裏面。竟然發現他現在只能喝棒子麵粥了。
他們就算想借也借不到糧食,所以你還是忍忍吧,等明天我去幹活,掙了錢給你買一個白面饅頭。」
聽到這話,賈張氏頓時不樂意起來。
她衝着秦淮茹翻了個白眼說道:「秦淮茹,我兒子曾經交代你,讓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我老婆子,現在我就想吃點好吃的,你都不同意,你就是這麼照顧我老婆子的嗎?」
秦淮茹欲哭無淚:「我真的不是不想給你做好吃的,但是咱們家沒有啊,現在就算是去借別也不借給咱們家了,你還是忍忍吧。」
她覺得賈張氏實在是太不通情達理了,賈家已經困難到了這種程度,她還只想着吃好吃的。
「行行行,秦淮茹,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把我老婆子放在眼裏了,我現在就找人給你說理。」
說着話,賈張氏從屋裏兩個鏡框。
一個鏡框是老賈的,這老同志因為出場次太多,顯得有些無奈。
一個鏡框是賈東旭的,這年輕人還是第一次出場,神情稍有害羞。
賈張氏抱着鏡框一步一步的逼近秦淮茹,屋內光線昏暗,秦淮茹看到兩個鏡框上的同志似乎在衝着她笑。
秦淮茹雙眼充滿了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她的心跳急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雙手緊緊抓住衣角,手指冰涼,不由得往後面退去。
後面就是門,退了幾步,秦淮茹靠在門上,再也不能躲避了。
她吞咽口水,強忍住恐慌,看着賈張氏說道:「娘,快把鏡框放下。這怪滲人的,要是讓鄰居看到了,又以為我怎麼你了。再說了,你就這樣驚動我公爹和賈東旭,是不是不太好啊。」
賈張氏臉色陰沉,三角眼乜斜:「秦淮茹,你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你總是欺負我老婆子,我老婆子用得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