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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七天後。
臨近傍晚,夕陽殘光。
一身甲冑,背負長刀的左千戶帶着囚車隊伍來到皇宮正門外,翻身下馬,衝着守衛宮門的侍衛行禮道:「兗州府千戶所左冷鋒,押送犯人傅天仇面見聖上,還請大人通稟。」
「等着。」
一身灰色甲冑,手撫腰刀的將領看了眼囚車上的身影,迅速轉身跑進皇宮。
靜默等待中,左千戶心底漸漸緊張起來,忍不住轉頭看向身後的秦堯。
「大人請安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秦堯開口安撫道。
左千戶默默頷首,努力平復好自己有些慌亂的心態。
他終究只是個千戶,在這代表着皇權的皇宮前,天生就有種被壓制的感覺。
畢竟以武官的身份來說,即便是能做到岳飛,戚繼光那種程度又如何,文官兩張嘴,就能要了將軍命。
「皇上口諭,即刻將傅天仇打入天牢,明日午時,拉去菜市口斬首示眾。」少傾,一名身材單薄的小太監手持拂塵,在宮門將軍的陪同下走了過來,尖聲說道。
「我不服,我要見聖上。」囚車內,傅天仇厲聲說道。
「聖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小太監面色一變,大聲呵斥。
「究竟是聖上不願意見我,還是你們這些宦官把持朝政,堵塞言路,蒙蔽天聽?」傅天仇按着秦堯給出的劇本罵道。
「一派胡言!」小太監怒斥了一句,轉頭向左千戶說道:「左大人,你去將這人犯送去天牢吧。」
「且慢。」傅天仇高呼道:「我有密言要轉告給陛下,伱趕緊去請示。」
「什麼密言?」小太監問道。
「都說了是密言,又豈能如此輕易的告訴你?」傅天仇大喝道:「快去,快去,否則後果你擔待不起。」
小太監被氣的麵皮發紫,扭頭向左千戶說道:「左大人,你還愣什麼呢,還不趕緊帶着他離開?」
左千戶搖搖頭,苦笑道:「公公,他都這麼說了,如果其中真藏着什麼事情的話,將來咱倆的腦袋都得搬家,要不你還是去通稟一下吧。」
小太監無奈,想了想那種後果,只能回宮稟報去了。
一盞茶的時間後。
小太監來到一座宮殿前,躬身說道:「陛下,傅天仇聲稱有重大機密通稟。」
宮殿內,一身龍袍的年輕男子抬目看向對面番僧,謙遜說道:「法師覺得朕該不該見他?」
面頰消瘦,容顏蒼老的白衣番僧雙手合十,幽幽說道:「臣認為還是該見的,不見的話怎知他在打什麼算盤?」
皇帝點了點頭,開口道:「宣傅天仇等人覲見。」
小太監立馬轉身跑了起來,腳底抹油般來到宮門前,衝着左千戶等人說道:「卸下你們的甲冑與兵器,交給宮門侍衛,隨後跟我來。」
傅天仇,左千戶,秦堯,燕赤霞,夏侯衍等人紛紛交上兵器,跟着小太監踏入皇宮內。
「我在這裏看着的話,他們估計有話也說不出來,請陛下容臣去屏風後面躲一下,在此保護您的安全。」與此同時,大殿內,番僧指着一張屏風說道。
「法師請自便。」皇帝微微頷首。
不久,小太監領着眾人來到殿門外,躬身說道:「啟稟陛下,罪官傅天仇帶到。」
「讓他進來吧。」皇帝命令道。
傅天仇進殿,衝着龍椅上的身影三跪九叩,大聲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你收受賄賂的事情證據確鑿,憑什麼喊冤?」皇帝質問道。
傅天仇解釋道:「臣是被人陷害的啊,臣壓根就不知道那枕頭中藏着那麼多銀票。」
「即便你是被冤枉的,可你連自己睡覺的地方都看護不好,你還能看護好什麼呢?」皇帝詢問道。
傅天仇搖搖頭:「臣總不能在自己臥室外安排重兵防守吧?何況是一些妖邪手段,本就防不勝防。」
「妖邪手段?」皇帝咬文嚼字。
傅天仇低着頭,聲音卻陡然間高昂起來:「臣檢舉,護國法丈普渡慈航就是一隻竊國大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