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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出去後才發現,想要再把這錢收回來可就太難了。人家也不說不給,就是賣慘,就是哭窮。」
邢暝明白他意思,沉聲說道:「劉先生,寶蓮燈不是錢。」
秦堯:「確實如此,寶蓮燈比錢可珍貴太多了。萬一遇到有借無還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邢暝:「」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正當他無言以對間,一道金虹突然落進院子裏,化作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道人,衝着金炬與邢暝喝問道。
二人一臉無奈的向對方拱手施禮,口誦副宗主之名,隨即由邢暝解釋說:「劉先生不肯將寶蓮燈借給我們,怕我們不還。」
副宗主隨即看向秦堯,冷肅道:「此誠為太一門生死存亡之際,劉先生,得罪了。」
話音未落,他便欺身向前,疾沖沉香而去。
秦堯翻手間召喚出寶蓮燈,默默運轉法力,一束神光驟然自燈身蓮瓣內飛出,化作彩色氣泡,籠罩住他與沉香身軀。
副宗主一爪抓在氣泡上,身軀剎那間被彈開了,後背重重跌落在院子圍牆上,將圍牆砸出一個巨大缺口。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保護?不借給你們就要強搶,那麼真要是借給你們了,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秦堯冷笑不止,而後又道:「既是如此,那就讓這水變得更渾一點吧。」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寶蓮燈驀然釋放出無盡神光,直衝星空而去,璀璨光芒化作光柱,哪怕是萬里之外亦是清晰可見。
「糟了。」
邢暝面色劇變,連忙喊道:「劉先生,你別鬧了,真引來無數妖魔進攻的話,那就沒辦法收場了。」
「真引來?」秦堯頓時抓住了關鍵詞:「也就是說,現在妖魔進攻太一門是假的嘍?」
「不是,我沒這麼說。」邢暝斷然否認。
「呵呵呵呵。」
秦堯仰天大笑,轉頭說道:「沉香,你看清人性有多麼幽暗了嗎?」
沉香滿臉嚴肅:「看清了虧他們還是名門正派,真令人作嘔。」
院落外,太一門代表嘆了口氣,衝着其他門派代表人物說道:「看來只能強搶了,請諸位與我一起動手。」
「強搶不行。」龍虎山天師道的老道士說道:「我們天師道退出。」
「全真教退出!」
「正一教退出!」
「上清教退出!」
「靈寶教退出!」
在天師道退出後,立即有四大宗門跟風退出。
樓觀,淨明,神霄三大教派的代表相互對視了一眼,就在太一教代表想要爭取一下的時候,三大教也跟着退出計劃,氣的太一代表雙眼發黑,怒火沸騰。
「好,好,好,有好處你們都想分果子,有危險你們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真不愧是傳承久遠的仙道高門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明知有危險還在原地待着,甚至主動撞上危險,這不是有病嗎?」上清代表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扶搖而去:「告辭。」
「告辭。」
「告辭」
其他七名代表也相繼飛起離去,最終只剩滿心苦澀的太一教代表徒留原地,滿臉苦澀。
玩脫了。
偷雞不成,反被雞啄了眼啊。
不久後,隨着一道道恐怖氣息從遠處逼近,太一門代表高擎宗主令,開啟護教大陣,而後向所有太一教徒下令,竭盡全力進攻劉氏父子,一定要將寶蓮燈奪過來!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瘋狂一把,拉着整個太一門一起去博那縹緲的希望。
不管怎麼說,集合一個宗門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等待絕望降臨要好很多。
催動寶蓮燈釋放出無盡寶光後,秦堯神識始終在檢測着太一門附近的實時情況。
當他感應到令自己都為之驚悚的氣息出現後,驟然間在身前開闢出一個火花閃耀的維度之門,拉着沉香手腕穿門而過,霎時間來到一切爭端開始的客棧門口。
下一刻,維度之門化作無數火花飄散,徒留太一門院內的數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