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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太一門。
小院臥房內,沉香正在安睡,也不知夢到了什麼,臉上逐漸綻放出一抹笑容。
「轟!」
「殺啊!」
突然間,一陣陣巨響與喊殺聲從院外傳來,將其驀然驚醒,滿臉愕然。
少傾,他迅速披上外衣,穿好鞋襪,跑出自己房間,甫一來到父親門前,朱紅色的大門便自動開啟了。
「爹,你聽到了嗎?」
沉香跑進臥室,徑直來到正坐在圓桌旁的秦堯面前,急促問道。
秦堯知道他在說什麼,笑着回應:「你都聽到了,我豈能聽不見?坐下,喝杯茶,稍安勿躁。」
沉香靜心凝氣,坐在他對面:「爹,這場騷亂是衝着我們來的吧?」
秦堯為他倒了杯茶水,平靜說道:「是衝着寶蓮燈來的。」
「都一樣。」沉香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
秦堯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水,輕輕放下茶壺:「先看戲!看這太一門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受他影響,沉香浮躁的心漸漸寧靜下來:「您的意思是說,有陰謀?」
秦堯突然感應到有人飛落進這小院子,便伸手指着沉香對面的茶碗道:「喝茶。」
「劉先生,劉先生。」
一名身穿錦衣,面容俊朗的年輕劍客衣衫帶血,自空中落在院落中央,大聲呼喚道。
「沉香,推開窗子。」秦堯吩咐說。
「誒。」沉香迅速來到窗子旁,推開竹窗。
那年輕劍客迅速跑了過來,拱手道:「劉先生,出事了,你在我教的事情不知因何走漏了風聲,現在宗門外圍攏了大量妖魔,正在拼命進攻我教」
「竟然如此。」秦堯瞪大雙眼,跨步至房門前,伸手打開木門:「我這就去幫忙禦敵。」
「劉先生且慢。」年輕劍客叫道:「那牛魔王在妖魔道對您發佈了懸賞令,如果妖魔看到您身影,必然會士氣大盛,屆時太一門恐怕也頂不住吶。」
秦堯微微頷首:「有理,那這樣吧,我們父子二人這就離開,絕不給伱們添麻煩。」
年輕劍客面色一變,忙道:「不可。外面妖魔鬼怪那麼多,萬一你們出了什麼差錯,我可擔當不起。」
「不用你擔當。」秦堯道:「一切後果,我們父子自擔之。」
說罷,他轉頭向沉香道:「我們走。」
「站住。」年輕劍客心中發急,下意識擋在他們面前,凝聲喝道。
「為何阻攔?」秦堯詢問道。
年輕劍客心一橫:「也罷,我也不說那些好聽的了,倘若外面的那些妖魔衝進來後,找不到你們身影,太一門日後恐怕麻煩不斷。」
秦堯:「你這意思是,萬一太一門扛不住,就把我進獻給妖魔?」
「我不是這意思。」年輕劍客面色一僵,乾巴巴地說道。
「你擺明了是這意思。」秦堯揮揮手,道:「不讓我離開這裏的話,無論你說什麼掩飾,都難改這種事實。」
「金炬,寶蓮燈借來了嗎?」
就在這劍客茫然無措間,一名衣擺還在燃火的大道士極速落入庭院,雙手來回拍打,硬生生拍滅身上火焰,衝着年輕劍客詢問道。
金炬搖頭:「邢暝長老,劉道長不相信我」
大道士隨着他話語看向秦堯,嚴肅說道:「劉先生,我是太一門的傳功長老邢暝,現在妖魔正在瘋了似的進攻我宗,宗門防禦岌岌可危,請你將寶蓮燈借給我們,加固陣法,抵禦妖魔。」
秦堯動身:「走罷,我這就陪你們去前線。」
邢暝長老搖搖頭:「前線太危險了,你們父子在這裏待着就好,我只需將寶蓮燈送過去,太一防禦陣便可固若金湯。」
秦堯抿了抿嘴,詢問道:「刑長老往外借過錢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邢暝催促說。
秦堯態度堅定地開口:「現在正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可能沒往外借過錢,但是我借出去過。彼時想的是救急不救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