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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師兄,師父呢?」
晌午。
陽光明媚。
秦堯大步走進義莊內,迎面撞見腳步匆匆的文才,笑聲問道。
「師父去捉鬼了。」文才腳步一停,詫異道:「師弟,你不是去闖蕩江湖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湖太淺,我翻個身就是半個江湖,翻了兩個身後發現已經來到了江湖盡頭,就轉身回來了。」秦堯隨口答道。
文才:「」
師弟你指定有點吹牛上頭症!
「銀行最近沒出什麼問題吧?」秦堯親近的勾住他脖子,像夾着個暖水瓶一樣向大堂走去。
文才着實不敢拒絕師弟的親切,甚至歪着身子,以求能讓師弟勾的舒適一些:「除了越來越忙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問題。」
秦堯呵呵一笑:「忙點好,畢竟忙的都是銀紙。這時代。笑貧不笑娼,有錢才會有底氣,有錢才會有尊嚴,有錢才能創造生活的無限可能。反過來說,沒錢,啥都不是,娶個媳婦都得要兩代人的努力。」
文才這一世,有九叔和秦堯護着,衣食無憂,生活安寧,經歷的事情太少,難以理解上面那番話中的真意,是以只是附和着點頭。
反正大師弟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如果感覺不對,那麼在他能打得過對方之前,一定都是他自己的問題。
「師弟。」這時,收到消息的秋生穿着一套灰色西裝走了進來,滿臉堆笑。
作為義莊天地銀行銷售部的負責人,正兒八經的銀行高管,只要銀行不倒閉,窮困就再也和他扯不上關係。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外如是。
不過有一說一,和他相比,文才就低調多了,迄今為止穿着的還是過去的那件舊衣裳。
「師兄。」秦堯點點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皺起眉頭。
長時間的銷售積累大大增強了秋生察言觀色的能力,見秦堯眉頭一皺,心裏便猛地咯噔一聲,斂去笑容:「師弟可是看不慣我身上的這套衣服?我這就換」
秦堯抬起手,打斷他的話:「師兄,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秋生心情忐忑:「師弟你說。」
「你印堂發黑,眼眶發青,走路虛浮是不是工作累的?」
秋生張了張嘴,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而文才情商明顯堪憂,當面吐槽道:「他哪裏是工作累的,分明是青樓去多了。沒錢的時候想去不能去,有錢後」
秋生猛地一激靈,連忙捂住他的嘴,心虛的對秦堯道:「鎮上那家怡紅院又掛牌開門了,我怕又是妖精手筆,就進去查看了一番。」
秦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要奮發圖強,絕不給師父丟人。」
秋生呼吸一滯,突然沒有了狡辯的心思。
他是發過誓要奮發圖強,可他奮發圖強的最終目的是有錢,有面子,有尊嚴。現在他彎道超車,提前過上了富足生活,修道,就變成了一件枯燥且無聊的事情。
有時候他也會後悔,然而後悔過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這就是最常見的: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
一切源於人性中的惰性。
「鬆開他。」秦堯望着秋生道。
秋生緩緩鬆開文才的嘴巴,而後者雖然不夠圓滑,卻也不是一個渣人,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開口勸道:「師弟,你也別太責怪秋生。師父說,堵不如疏,許多道理還是得等他親自經歷後才能想明白,強行鎮壓只會鬧得雙方都有鬱氣,最終互相生厭。」
秦堯靜默片刻,注視着秋生道:「我很不喜歡說大道理,也不想整私活。師父說的對,堵不如疏,何況你窮困了二十多年,憑什麼不能享受享受?如果花天酒地玩女人是你的理想,為了理想奮鬥沒什麼問題。」
秋生慌了。
徹底慌了。
臉色蒼白,目光驚懼,伸手抓住秦堯胳膊:「師弟,我錯了。」
「你怕什麼?我又沒說什麼重話。」秦堯平靜說道。
「我沒怕!」秋生連忙回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