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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摩嚴猛地站了起來,厲喝道:「事已至此,無需議論,下面由霓漫天與朔風對戰,勝者即為本次仙劍大會的魁首。」
世尊發話了,一眾長留弟子頓時噤若寒蟬,此間為之一靜。
「霓漫天,朔風,你們開始吧。」就在一眾弟子震怖於世尊的威嚴間,儒尊隨之起身,溫聲說道。
他的聲音如一抹春風,無形中化解了人們心底的寒意。
霓漫天與朔風則依言出列,在無數圍觀者的注視下,對面站立。
「鏘。」
朔風反手間抽出身後仙劍,劍指敵手:「認輸吧,你不是我對手。」
「是不是,打過才知道。」霓漫天重心下移,猛地拔出手中長劍,身軀化作一抹白光,剎那間來到朔風面前。
「叮叮叮」朔風遊刃有餘的接下所有進攻,任憑霓漫天如何強攻,自身始終巍然不動。
霓漫天面色微變,深知再這麼下去的話,待朔風積蓄足力量,展開反擊之時,自己根本不可能擋住對方。
她是這麼想的,朔風也是這麼想的,一股強大氣勢漸漸自其體內孕育而出,不斷壯大。
霓漫天咬了咬牙,振袖間甩出一道寒光,剎那間來到朔風身前。
朔風心底忽地湧現出一抹寒意,連忙舉劍格擋,然而那寒光卻輕而易舉的斬斷他手中寶劍,帶着一股銳利氣勢洞穿其胸膛。
「嗒,嗒,嗒」一滴滴鮮血從朔風傷口中流出,滴落在地。
那抹寒光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後,最終回到霓漫天手裏,顯化成一柄光芒閃耀的寶劍。
「你輸了。」霓漫天道。
朔風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身軀卻瞬間發軟,跌落在地。
笙蕭默皺了皺眉,閃身來到他身旁,半蹲着檢查了一下他的身軀情況,衝着霓漫天問道:「你那是什麼劍?」
霓漫天心臟莫名提了起來,道:「這很重要嗎?仙劍大會,也沒說不能使用神器吧?」
「朔風現在是什麼情況?」摩嚴詢問道。
「內臟受損嚴重,恐怕會因此留下終身惡疾。」笙蕭默道。
摩嚴嘴角一抽,看向霓漫天:「同門鬥劍,點到即止,為何要下此狠手?」
霓漫天連忙解釋:「回稟世尊,弟子並未下毒手,只是沒收住力量,這才重傷了朔風。」
這時,霓千丈起身道:「刀劍無眼,鬥劍有所損傷實屬正常。這樣吧,我蓬萊對朔風道長的傷勢負責,願用極品仙丹,修復其內臟傷勢。」
聽到這話,摩嚴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事實上,本來他就對霓漫天報以期待,希望她能成為師弟的首席弟子。
然而他千算萬算,惟獨沒想自家師弟會是什麼想法,或者說,什麼反應
「我長留派也不是沒有療傷的仙丹,朔風就不用霓島主操心了。」白子畫深深看了眼霓漫天,起身說道。
霓千丈微微一頓,拱手道:「仙尊說的是。」
「仙尊,現在我可以拜你為師了吧?」霓漫天只以為這件事情被揭過去了,滿臉笑容地問道。
白子畫搖搖頭,道:「我要收的徒弟是朔風。」
霓漫天笑容一僵,霓千丈更是滿臉愕然。
「仙尊,這是為何?」片刻後,霓漫天委屈地說道。
白子畫嚴肅道:「長留的仙劍大會說是鬥劍,但比拼的卻不是誰的仙劍更好,而是誰更優秀。你在鬥劍過程中,使用碧落劍這種兇器取勝,我沒追究你責任就不錯了,又豈會收你為徒?」
霓漫天:「」
這可以說是很嚴重的指責了,被自己嚮往的仙尊如此批評,頓時令其紅了眼眸。
「笑話。」霓千丈看不得女兒受委屈,當即說道:「有一把好的仙劍難道還是罪過了?」
白子畫淡淡說道:「不必多言。」
霓千丈心裏窩火,臉色陰沉:「堂堂長留掌門就這點氣度,我很失望。女兒,咱們走。」
「島主且慢。」摩嚴突然說道。
「世尊有何指教?」霓千丈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