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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的日光神鏡落在義和手裏代表了什麼,青鳥茫然不知,秦堯卻心知肚明。
這代表着義和已經反叛了,甚至主動將炎帝打落至炎谷,又用自己的伏魔傘化作鎮魔石,鎮壓了對方。
不出意外的話,不周山以後將正式進入義和時代,天帝這稱呼也將隨着義和獲得最高權柄而誕生。
雖說在原著劇情中,義和並未傷害精衛,甚至是比炎帝更像是一名父親,但那是建立在精衛完全無害的基礎上,而這基礎與自己的目標則完全相悖。
基於此,當不周山從太陽神的時代,過渡到天帝的時代後,精衛便不能再留在瑤池了。
否則沒有足夠的時間與機會讓她成長起來,最終恐怕仍舊難以更改「精衛填海」的結局。
可他轉念一想,卻又意識到自己不能帶着精衛不辭而別,否則有負王母重望不說,他也會失去王母的庇佑與幫助,將來的路會更加難走。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和王母通一下氣,並且爭取得到對方的全力支持
想到這裏,秦堯徹底安定下來,默默等待着王母歸來。
事實上,也沒讓他等太久,半個鐘頭不到的時間,王母便帶着滿天金光降落瑤池,秦堯與青鳥迅速帶着精衛上前拜見。
百花叢中,神台中央。
西王母抬手示意三神起身,旋即望着精衛道:「一別經年,你都這麼大了。」
精衛不知該如何回應,便以微笑面對。
西王母卻從這笑中感受到了疏遠與陌生,悠悠一嘆:「世事無常,造化弄人,這一戰來的不是時候,也僵持了太久。」
青鳥順勢問道:「娘娘,這一戰的結果如何?消滅魔王與魔君了嗎?」
聞言,王母面色頓時複雜起來,低聲道:「我們成功鎮壓了魔族反撲,但」
「但仍舊沒能殺死魔王對吧?」青鳥臉上浮現出一抹【我就知道】的神色,抬眸問道。
直至此時,她都沒能看懂王母表露出的複雜情緒。
王母抿了抿嘴,道:「魔王僅有殘魂逃出,也算是將其斬殺了吧。但在這一戰中,據伏魔天神義和所說,夸父與刑天不知為何突然反叛,聯手將炎帝打入炎谷,並且封印了起來。現如今,義和暫代太陽神職責,為我神界天帝」
說這些的時候,她一直在盯着精衛面色,結果卻詫異地發現,精衛對此沒有絲毫反應,好像炎帝被封印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在瞥了眼站在精衛身旁的雨師後,她突然就明白了,精衛為何能如此淡然。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如果得到了更好的,誰還在意一個差的呢?
說白了,炎帝與自己不在的這段時日內,雨師暫代了父親乃至母親的身份,令小精衛絲毫沒感受到親情的缺失,自然就不會在乎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命運如何。
「然後呢?伏魔天神說怎麼才能將太陽神救出來了嗎?」青鳥詢問說。
王母輕輕呼出一口氣,暫且壓下心頭的莫名情緒:「義和說,想要救炎帝,唯有將先前為炎帝拉車的十大龍鳥煉成十大金烏,控住炎谷中的先天神火,才能進行營救。」
青鳥鬆了口氣:「有營救的辦法就好」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堯突然抬起腦袋,目光依次掃視過兩女:「恕我直言,你們真相信這種話嗎?」
青鳥微怔:「什麼?」
秦堯直視王母眼眸,沉聲問道:「風神大人,伏魔天神有無展示證據?」
王母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那憑什麼證明他說的就是真的呢?一面之詞,何以為信?」秦堯再度問道。
「你的意思是?」王母反問說。
「現在是義和自己回來了,那麼他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秦堯道:「可萬一結果是他偷襲了太陽神,將炎帝打入炎谷,並且又偷襲了刑天與夸父呢?」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青鳥不是想要質疑,只是不解與好奇。
秦堯道:「英雄有兩關最難過,一關是權力,一關是美色。炎帝不下台,義和永遠都無法成為天帝,這是權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