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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少堅心態崩了啊!
我是來審查你與殭屍為伍,墜入魔道一事的。
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解釋,至於說相不相信,願不願意接受你的說辭是我的事情。
再或者,你拿出義莊系領袖的氣勢,動用強權, 力保小殭屍。屆時就算鬧大了,以老掌門專業和稀泥的性格,最多令義莊系傷筋動骨,不會因為這一件事情就一蹶不振。
事實上,他也沒想過通過這一件事情就能打倒整個義莊系,上有老祖撐腰, 下有同門賣命,義莊系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話, 他也不用這麼憂慮了。
甚至義莊眾人一開始就否決有小殭屍的事情, 死不承認也算是他能理解的解決方式。
但是。
你他媽直接超凡脫俗,想要『立帝成聖』,也不管人家受了受不了,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不興這麼玩的!
「石師侄,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什麼想法?」洋洋灑灑說完一剎那間的靈光,九叔竟是感覺從未如此長臉過,以至於心情舒爽,滿面春風。
石少堅臉頰一抽,在事情超出他掌控的情況下,倒也沒有死撐:「我會將今日的所見所聽所思盡皆反映給刑堂長老,由他老人家來定奪。」
勝的輕鬆,贏的舒爽,心胸都會因此開闊一些,見他搬出來石堅說事兒, 九叔淡然一笑:「也好,我等着大師兄的處置。」
「我們走。」石少堅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 耷拉着臉轉過身去。
正應了一句老話:趾高氣昂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然而此時此刻的義莊內可不僅僅只有老實人,還有一位大佬級的惡人呢。
九叔不能計較的事情,他能計較;九叔不能做的事情,他能下手!
「站住。」
石少堅腳步一頓,緩緩轉身:「秦師弟有何指教?」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以後不許再來任家鎮?」秦堯一步步走向對方,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會暴漲三分,以至於來到石少堅面前時,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是來代表刑堂執法的!」石少堅強調說。
「你執什麼法了?」秦堯反問道。
石少堅:「」
「轟。」
秦堯抬手抽向對方臉頰,蒲扇般的手掌呼嘯間帶着風雷之聲,足見其中攜裹着的強大力量。
石少堅本能地向後飛退,險之又險的避開巴掌,怒斥道:「秦堯,你別太過分!」
秦堯大步流星般衝到他面前,高高舉起手掌, 劈頭蓋臉的打過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只是在履行當初對你的承諾。你不服的話, 可以去找刑堂長老告我!當着他的面,我也這麼說。」
石少堅剛剛丟了里子,這會兒實在不想再丟了面子,竭力運轉體內靈氣,拼命對抗着。
怎奈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連有效的格擋都做不到,被一記記兇猛大比兜抽的頭痛欲裂,鼻青臉腫,身軀更是連連後退。
跟着他過來的那些刑堂弟子們剛想動手,就被四目帶人攔了下來。
在沒有領頭人的情況下,哪怕是石堅系的刑堂弟子也不敢公然違抗刑堂副長老的威嚴,唯有一邊看着石少堅被暴打,一邊提出義正詞嚴的控訴。
而對於這種控訴,四目表示連理會的心情都沒有。
打了就打了,誰讓石少堅技不如人還敢上門挑釁?
他能坐穩這刑堂副長老的位子靠的是秦堯撐,自然有責任為秦堯「莽撞」的行為擦屁股。
大不了繼續開會討論嘛。
反正討論來,討論去,最終都會回到原點上。
弱小就是原罪!
石少堅這次被打的很慘。
實打實是豎着進來的,橫着出去的,直到被一眾刑堂弟子護送回奔雷山,經石堅救治後才堪堪甦醒。
「爹!」見四下無人,心中積攢的委屈又太多,被暴打時一聲不吭的石少堅鼻子忽然酸澀難忍,生生落下淚來:「我受不了了!」
石堅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