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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仔愕然,想半天也想不出來這有什麼重要的,唯有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爸說,傳授他道術的人叫一眉道長,只不過我無意修道,就沒有多問。」
「一眉道長」
秦堯眯起雙眼,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看向星仔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複雜。
大大小小的故事經歷了這麼多,他也總結出了不少經驗。
比如說,世上可能有風叔或者陳福生這種長相酷似九叔的人,但九叔有且只有一個,本名林鳳嬌,道號一眉,尊稱九叔!
如此說來,星仔老爸十有八九就是九叔遊歷至此時收的徒弟,按照師門輩分來說,應該喊自己一聲師兄。
沒辦法,首席弟子嘛,位列八十八代茅山弟子之首老掌門認證,內茅默許,這輩分可不是鬧着玩的。
星仔打量着他神色,到底是沒忍住心中好奇:「恩人,難道您與這一眉道長有關係?」
「趕緊吃吧,吃完後帶我們去見你老爸,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堯舉起快子道。
星仔沒有追問的資格,於是在心中好奇的趨勢下,吃飯速度都快了不止一籌
小鎮很小,意味着去哪裏都很方便。
半個時辰後,酒足飯飽的星仔帶着秦堯等人來到一座老宅內。正堂中,盤膝坐在祖師神像下方的黃衣道士驀然睜開眼眸。
「爸,我回來了。」星仔率先跨入正堂,朝向正在起身的道士說道。
黃衣道士點點頭,目光掃過跟在星仔身後的眾人:「不是讓你去找秀秀了嗎,怎麼帶了這麼多人回來?」
星仔從身後抽出一把紙傘,撐開後一道倩影頓時從傘內飛了出來,落在父子倆中間:「秀秀已經找到了,多虧了我身後的這幾位恩公,否則秀秀就要被姓葛的帶走了。」
黃衣道士當即拱手一拜:「多謝各位仗義出手,王家感激不盡。」
秦堯向前邁了一步,揮手道:「順手施為,不足掛齒。道友,我聽星仔說,你師承一眉道長,敢問這位一眉道長可是茅山的林道長?」
黃衣道士面露疑惑,頷首道:「正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秦堯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就更不用客氣了。我名秦堯,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
黃衣道士愣了好一會兒,回神後抬手抱拳,深深一躬:「竟是師兄當面,師弟有失遠迎,眼拙心渾,還請師兄海涵。」
星仔:「???」
等等,他是我爹的師兄,那我豈不是要喊大伯?
看着對方和自己一樣年輕的臉龐,星仔突然有些懷疑人生了
秦堯擺擺手,說道:「是我冒昧而來,沒有提前下拜帖,怪罪不到你頭上。」
王八弟搖了搖頭,恭維道:「早就聽說了師兄的赫赫威名,怎奈師弟我俗事纏身,一直沒機會去府城拜訪。」
秦堯笑道:「有緣自會相聚,我這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王八弟失笑,連忙招呼眾人坐了下來,吩咐星仔端茶倒水,隨即問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如何?」
「神體已成,無災無病。」秦堯道:「師弟,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咱師父的記名弟子?」
他在義莊生活了好幾年,從未聽九叔提起過王八弟的名字,想來就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師徒鬧崩了,二是這徒弟是記名,緣輕情淺,未被記掛在心上。
師徒如父子,指得是對入室弟子,記名弟子沒份。
「慚愧」
王八弟嘆道:「彼時師父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如果願意,就收我為入室弟子,是我不舍故土,執意要留下來,師父才收了我做記名弟子。」
秦堯頷首:「原來如此師弟,秀秀姑娘的肉身在你這裏吧?」
王八弟迅速收起心底的那絲遺憾,指着堂屋內間說道:「在那屋子裏的法台上呢,就等秀秀的陽魂回來。我算出秀秀陽壽未盡,還魂的幾率很大。」
秦堯記得在原着里,那葛少爺從屋頂掉落下來,砸中秀秀時,剛好吸走了秀秀的一口陽氣,這才導致秀秀身魂分離。
若是不將這口陽氣從葛長壽身上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