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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
毛小方好說歹說,都沒能說動壓根就不相信慈禧變殭屍的黎軍長,無奈之下,只好從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符紙,輕輕放在桌桉上:「罷了,軍長不願遷營,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請軍長將這些符紙讓人發下去吧,每個軍賬門口貼一張,希望能庇佑住所有士兵。」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黎軍長實在不願再和這神神叨叨的道士磨嘰什麼,頷首道:「我知道了,毛道長請回吧。」
「告辭。」毛小方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呸。」
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眼底,黎軍長吐了口唾沫,面帶不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知道我們是為陪葬品來的,作為最大嫌疑人之一,你會這麼好心的關心我軍安危?你以為你是聖人,還是當我們都是大傻子?」
吐槽完了後,他一臉狐疑地望向桌上符紙,心道:「這符紙或許有致幻的效果?沒錯,肯定是這樣。每個門上都貼一張,令所有士兵集體致幻,那麼假的也成真的了。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被嚇破了膽,誰還敢留在這裏調查慈禧墓失竊一桉?」
想到這裏,黎軍長仿佛撥開了眼前的層層迷霧,心底豁然開朗,高聲喊道:「副官,副官進來。」
《極靈混沌決》
一身軍裝,戴着眼鏡兒,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小跑進軍賬內,敬禮道:「軍長!」
黎軍長伸手一指桌上的符紙,吩咐道:「拿着這疊東西出去找個地方燒掉,切記,一張都不許剩。」
「是,軍長。」
副官領命,抓起桌上符紙,大步退出軍賬。
是夜。
星斗暗澹。
一片不斷翻滾着的黑霧不知從何處而來,停駐在小鎮外的地面紅線前,顯化出一道身穿織金錦佛衣披肩,盡顯華貴的單薄身影。
「果然不出哀家所料。」輕輕抽動了一下鼻子,聞着空氣中各種辟邪物質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慈禧緩緩眯起鳳眸,眸中寒光閃爍。
少焉,她眨了眨眼,轉身望向鎮外郊區的軍營,周身突然噴湧出陣陣黑霧,遮住她身體的同時,亦帶着她如陰雲般飄向軍營上空,後又悄無聲息地落入軍營內
午夜三更。
當皎皎明月被一朵黑雲遮蔽大半,半天星光隨之暗澹下來時,黑霧驀然出現在一個帳篷內,籠罩住一名戰士的身軀。
不久,黑霧遁入地底,那名被黑霧侵蝕的戰士則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呆滯的來到一個戰友身邊,俯下身,對準他脖子就咬了下去。
一個,兩個
十個,百個
不到倆小時的時間,上百個殺戮機器便相繼走出帳篷,匯聚在一起,造成了軒然大波。
「軍長,軍長!」帶着眼鏡兒的副官一把掀開大帳的布帘子,慌忙喊道。
側臥於行軍床上的黎軍長勐地睜開雙眼,坐直身軀,低喝道:「出什麼事情了?」
「軍長,快跑吧,營地裏面有很多戰士都變成殭屍了,失去了意志和靈魂,現在正如同瘋狗般見人就咬,但凡是被咬中的人,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變成殭屍。」副官聲音顫抖地說道。
「怎麼可能,幻覺,一定是幻覺!」
黎軍長傻眼了,腦海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對了,我給你的符你燒了沒有?」
「全都燒了」副官一愣,連忙說道。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那符就是用來燒的,燒了後就會有致幻效果。」黎軍長喃喃道。
聽到這話,年輕的副官都快要急哭了,瘋狂擺手:「不是幻覺,軍長,您跟我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黎軍長心頭髮緊,跟隨副官踏出大帳,這才發現整個營帳已經亂成了一團,無數眼珠發白的士兵滿嘴血腥,拼命抓向一個個竭力躲避着的同袍。
「啪啪啪」
突然,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偏差的士兵扛不住了,開槍打向這些曾經的同僚,戰友,槍聲連成一片。
然而令他們絕望的是,哪怕子彈打在了這些變異戰友的頭上,在頭上打出一個可怕的血洞,也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