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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能逃走純粹是場意外。」
秦堯解釋道:「那是我第一次與你真身作戰,沒想到你真身作戰失去了分身戰鬥時的勇猛和勇氣,見風向稍微不對,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逃了,惶惶然宛如喪家之犬。」
說是這麼說,但他自己清楚,上次沒能斬殺佛母絕對算不上意外,而是一種必然。
概因他口中的那張絕殺牌並非是他本人法器,上面烙印着別人的靈魂印記,在九叔世界使用沒什麼關係,放在輪迴世界內使用,很容易暴露他的秘密。
哪怕是,他確定對方會為他保守秘密,甚至是會對此故作不知,也不敢隨意使用。直到現在,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才起了動這法器的心思
另一邊,看着他言之鑿鑿的模樣,大黑佛母心裏忽然泛起了嘀咕。
這傢伙,難不成真有什麼必殺技?
可問題是,原本自認為勝券在握,能輕易拿捏對方的自己,被嚇唬了一下就要轉身逃亡?
「虛張聲勢是沒用的,與其說什麼能一招殺死我,不如直接亮出來你口中的必殺技,也好讓我看看這些年來你有沒有長進。」少傾,大黑佛母全神貫注地盯着秦堯,默默運轉體內魔力,做好了全力防禦的準備。
而秦堯要的恰恰就是這結果。
他知道以大黑佛母對其真身的謹慎程度來說,必然是確定了祂能掌握住自己,才會表現的如此淡然。
既是如此,那就不能讓祂率先出手,否則自己恐怕連掀開底牌的機會都沒有。
幸運的是,大黑佛母做出了自己意料之中的選擇
在大黑佛母與李若男直勾勾的注視下,秦堯不緊不慢地從口袋中掏出空間袋,取出一副畫軸,衝着大黑佛母真身迅速甩開。
畫軸的軸杆垂直落下,畫紙震盪,畫上的紅袍神明仿佛活過來一般,怒目圓睜,張口大喝,一道耀眼的金色劍氣自其口中飛出,剎那間沖至大黑佛母蒙着紅布的頭顱前。
「轟。」
隨着一道震耳欲聾般的巨響,作為詛咒源頭的佛母之首直接炸開了,銅片與黑血齊飛。
一隻無頭太歲般的詭異生物自半身銅像內爬出,掙扎着想要逃走。
鍾馗圖內,神威凜凜的鐘馗轉動身軀,揮袖間甩出兩道袖劍,交錯着在詭異生物身上炸開,將其炸成一片血霧
不遠處,李若男陡然間瞪圓了眼睛,身軀霎時間如墜冰窟,就連靈魂都仿佛被凍住了。
她不能接受這結果,更不願接受這結果!
因為怕死,所以她選擇了看起來更為強大的大黑佛母,就是想要活到最後。
豈料到了最終決戰,秦堯祭出一張圖就把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大黑佛母秒殺了。這都不叫虎頭蛇尾,這就是單純的,純粹的,帶着最濃烈的惡意戲弄她,在肆意玩弄她的人生!
有這法寶,你當初見大黑佛母真身第一面的時候,直接放出來,將佛母斬殺,哪還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
哪裏還需要讓她來選站那邊?
她恨啊。
好恨啊。
無盡怨念勾動起體內詛咒,令她在道道黑煙中化身黑鴉,衝着秦堯發出悽厲叫聲。
「啪。」
秦堯一巴掌抽在黑鴉頭頂,狂暴力量將其從空中揍了下來,踩在腳下:「你叫個嘰霸。」
「叔叔,不能說髒話。」朵朵叫道。
秦堯有些尷尬,一腳下去令黑鴉喪失了反抗力,回應道:「不好意思,它叫的實在是太難聽了。」
隨着黑鴉被踩進泥土裏,迷惑住謝淼的催眠術瞬間失去效力,女人眼中的迷濛漸漸轉變為迷茫:「秦先生,朵朵,我怎麼會在這裏?」
「說來話長,日後再講。」秦堯循聲望去,道:「謝老師,你先帶着朵朵出去吧,我處理一下後事兒。」
聞言,秦堯腳下的黑鴉渾身一顫,怎能不知這所謂的後事兒指的就是自己。
如果說在綁票朵朵之前,姓秦的還能看在朵朵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馬,但現在她連獻祭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對方必然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