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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雲邀請他們不止一次了,每次都很熱情,好像先前的拒絕對其沒有絲毫影響。
無論是毛小方還是秦堯,都從他身上體會到了什麼叫盛情難卻。
而拒絕這種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秦堯無所謂和楊飛雲的關係,毛小方卻不想將關係弄尷尬,畢竟他們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這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秦兄弟,要不待會去一趟?」
「你都說了,去就去罷。」秦堯笑着開口。
楊飛雲大喜,高聲喊道:「老闆,這二位的早餐費請算我賬上。」
「好嘞」繫着圍裙的店老闆扭頭說了一句,胖胖的臉上佈滿笑容。
不久後。
楊飛雲付了錢,撐開傘,帶着秦、毛二人穿街過巷,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一座平平無奇的房子前:「二位道長,裏面請。」
二人跨門而入,只見相比於寒酸的門面,屋內顯得更加落魄,要不是還有一條桌子一張床,便能完美的詮釋什麼叫做家徒四壁。
「楊先生,何至於此?」見楊飛雲從角落裏面取來三個馬扎,又忙不迭的為他們倒水,毛小方忍不住詢問道。
在他看來,以楊飛雲的能耐來說,若無意外,斷然不會住的如此簡陋。
「我有個毛病,手頭上留不住錢。」楊飛雲笑着開口:「攢不下來錢,過的就寒酸些,請二位莫要見怪。」
「因為什麼而攢不下來錢?」毛小方自然而然地問道。
楊飛雲默默斂去笑容,自嘲般說道:「眼窩淺,最是看不得人間疾苦。」
毛小方一怔,旋即肅然起敬。
這是將手中余財都捐獻出去的意思啊。
堪稱高風亮節。
秦堯皺了皺眉,心裏突然生出一股不耐煩。
許是有原着背書,或者說因為先入為主,楊飛雲現在的行為落在他眼裏就成了表演。
誰特麼有心情看你演好人?
何況有這表演的功夫,你還不如去練級呢。好好的終極boss,如今還是個菜鳥,殺了都不叫防患於未然,這他媽叫浪費。
淦!
「毛道長,楊先生,不是要品茶論道嗎?這茶已經喝了,二位就趕緊論道吧。」
「秦道長不參與嗎?」楊飛雲順勢問道。
秦堯搖了搖頭:「我走的是以力證道的法子,就和武者日復一日的打熬身體一樣,沒多少能說的地方。」
楊飛雲深深看了眼他那體格子,忍不住頷首道:「道友走這條路確實合適。」
毛小方嘴角微微一抽,暗道:「見鬼的以力證道」
他不止一次與秦堯論道,深知對方的道行之精深遠在自己之上,壓根就不是一武夫!
與此同時。
七姐妹堂。
鍾君手裏握着葛家送來的一千塊,面色尤為難看。
在確定房子不再鬧鬼後,葛家很乾脆的便差人送來了一千塊,但那葛老爺不僅沒露面,甚至都沒有見她的意思。連人都見不到,談何攀附關係?
但這事兒她又怨不着人家,畢竟人家承諾了賞金一千塊,並且不拖不欠,轉頭就將錢送來了,她憑什麼怨憎?
只是不怨別人,她總不能怨自己吧?
這裏里外外的搭了時間與金錢,她才是最大的苦主啊。
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怨憎對象瞬間就明確了,使其咬牙切齒的罵道:「都怪那兩個外鄉人。」
何帶金站在師父對面,不敢搭話。
她怕自己一搭話,師父就會想起來此事是自己鼓動的,繼而將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帶金啊,你年輕人腦子轉得快,趕緊幫我想想怎麼才能出了心頭這口惡氣。」鍾君開口道。
何帶金悄悄抬頭,輕聲說道:「那二人道貌岸然,以大法師自居,認為降妖除魔是他們的天職,這就是他們的弱點,我們可以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一晃眼到了中午。
秦、毛二人拒絕了楊飛雲請客的打算,語氣柔和,態度卻堅定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