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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就捅!」
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林月如何曾受過這種氣,抬手間握住近在遲尺的劍柄,拔劍捅向自己胸口。
「休。」
「彭!」
生死關頭,一道氣勁突然從屋檐上激射下來,打偏了林月如手中寶劍。
那一剎那的血性過去後,想起死亡的可怕,林月如後背上頓時浸出冷汗,手中寶劍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滾出來。」秦堯冷漠道。
一身華服,蓄着鬍鬚的國字臉男子飛落屋檐,降落至林月如身旁,朝向秦堯拱手道:「在下林天南,拜見前輩。」
「林堡主來的很及時啊。」秦堯冷笑道。
林天南心神一緊,這是多年來都不曾有的情緒:「小女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出手了,在下實在沒來得及阻攔那一劍,出事後,便看到了前輩出來」
秦堯澹漠問道:「是嗎?那我問你,你既然來了,為何不提前把林月如帶走?別告訴我,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知道自家女兒的脾氣性格。」
林天南解釋說:「我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他們能解開誤會,沒想過會出現這種局面。」
秦堯哂笑,擺手道:「不愧是南武林盟主,說話滴水不漏。罷了,懶得再和你扯澹,直說吧,此事該如何了結?」
林天南低頭看向林月如,嘆道:「我平常公務繁忙,沒空管你,你母親在時還好,有人約束着你的性子。自你母親走後,你便愈發任性驕縱,乃至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我回過頭來再想管你,你心裏一萬個不願意。正好藉助着這件事情,好好磨礪一下你心性。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秦府內,給李逍遙少俠做奴婢,直到他滿意為止。」
林月如下意識便想拒絕,可當她餘光掃視到地面上染血的長劍後,一時間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前輩,您看這麼處理可好?」林天南看都沒看她一眼,緊接着向秦堯問道。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秦堯嗤笑。
林天南跟着笑了笑,也不解釋什麼。
秦堯目光在李逍遙與林月如身上流轉了一圈,頷首道:「就這麼決定吧。」
「晚輩告辭。」林天南拱手道。
秦堯揮了揮手:「去罷」
林天南最後看了林月如一眼,身軀頓時拔地而起,消失在屋檐上。
秦堯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李逍遙:「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你婢女了,別一口一個賤婢的稱呼別人,慣的什麼臭毛病?」
李逍遙撓了撓頭,乾笑道:「以後不說了。」
混不吝的性格在「死」了一次後終於有所改變,對秦堯的敬畏之中也多出了三分敬重。
不管怎麼說,今日這救命之恩是實打實的。
——
平靜而安逸的生活總是過得飛快,一晃眼便到了寒冬時節。
晶瑩剔透的雪花自高空簌簌降落,一夜間便將世間銀裝素裹。
趙靈兒一大早的便敲開了秦堯房門,硬拉着他在院子裏堆雪人。
雪花落在他們肩上,落在他們頭頂,頃刻間雙雙白頭。
不多時,一大一小兩個雪人漸成形狀,趙靈兒指着那個大的說道:「這是秦哥哥。」
復又指向那個小的,笑嘻嘻地開口:「這是靈兒。」
秦堯呵呵一笑,將藏在身後的雪球勐地按在她頭上。
趙靈兒尖叫一聲,隨即又大笑起來,施展法力聚攏白雪,滿院子追着秦堯跑。
這一鬧又是多半個時辰。
中午。
趙靈兒陪着秦堯在涼亭內下棋,廚房裏飄來的陣陣飯香引得她不斷側目。
秦堯嘴角帶着一抹笑意,從容落子:「你輸了」
「我也餓了。」趙靈兒笑嘻嘻地說道。
秦堯起身:「走罷,去吃飯。」
未幾,兩人剛剛走出涼亭,卻見李逍遙氣鼓鼓的走進庭院。
「怎麼了,小二哥?」趙靈兒好奇地問道。
「秦道長,靈兒姑娘。」李逍遙循聲望去,率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