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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維爾講了個相當經典的恕瑞瑪笑話,但很可惜的是,在她講完之後,石箱子紋絲不動,沒有哪怕一點反應。
「真是胡搞!」別人都在低聲發笑,民俗學家卻滿臉不滿地瞪了一眼希維爾,「都說着這是古恕瑞瑪早期的墓穴了,你講得這個笑話太新了,怎麼可能有用?!」
聽對方這麼說,希維爾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仔細想了想之後發現,對方似乎說得完全沒錯啊
如果墓穴的年代遠早於恕瑞瑪帝國崩潰的時代,那墓穴主人肯定不會明白澤拉斯背叛阿茲爾這個地獄笑話的笑點在哪。
不過,這並不代表希維爾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批評,她狠狠地瞪了回去,然後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好啊,那你來講一個!」
民俗學家清了清嗓子,然後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本看起來像是詞典一樣的東西,一面迅速翻閱,一面低低地發出了一些在其他人聽起來稍顯古怪的音節。
卡西奧佩婭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結果卻發現這詞典上的每一個文字她差不多都能認識,但上面用通用語標註的讀音她卻壓根看不懂。
「這是什麼?」她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恕瑞瑪語不是這麼用的吧?」
「這是古恕瑞瑪語的讀音!」民俗學家一面繼續嘀嘀咕咕,一面勉強回答道,「想要打開這個箱子,一定要用古恕瑞瑪語講笑話才行!」
聽他這麼說,眾人紛紛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是了,既然這間墓穴的時間可能早於恕瑞瑪帝國的崩潰,那就意味着在建造墓穴的時候,恕瑞瑪的語言還是古恕瑞瑪語!
雖然恕瑞瑪的文字在千百年來,變化始終不算太大,但文字的含義,以及文字的發音,卻隨着帝國的崩潰以及文化的融合而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以說古恕瑞瑪語和現在的恕瑞瑪語使用的是差不多同樣的文字,但語法細節和發言習慣都已經天差地別。
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按照石箱子上的要求來講個笑話,那的確應該是用古恕瑞瑪語。
想通了這一點,眾人紛紛露出了「瞧見沒有,這就是專業」的表情。
而察覺到了這種目光,民俗學家也下意識地挺起了胸膛,露出了帶有幾分矜持的、專業人士獨有的驕傲。
一刻鐘之後,他終於準備好了自己的笑話,清了清嗓子,他對着這個石箱子,用古恕瑞瑪語講了一個很大眾化的笑話。
然而,很可惜的是,這個普普通通的笑話,按照這種「專業」的方式講來,反而失去了好笑的內核,顯得佶屈聱牙了起來。
結果就是石箱子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了起來。
眾人前一刻還在心裏默默稱讚着這位「專業人士」,下一刻就個個面帶鄙夷之色,開始爭先恐後地講起了各色各樣的笑話。
最開始大家還想着講一點不涉及年代和社會的、什麼時候都很好笑的笑話,但後來眼見着這個石箱子沒有任何一點反應,笑話的風格也開始漸漸跑偏了起來。
諷刺的、隱喻的、帶顏色的
各種笑話輪番上陣,試圖打開這個石箱子,但無論他們講了什麼,這個箱子都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夜色降臨,講了一下午笑話的眾人終於紛紛口乾舌燥,再也講不下去了——湊在一起研究了一番之後,他們終於決定不管那麼多了,明天直接找出繩子來,把整個石箱子都拖走!
雖然說這口石箱子重量至少有十餘噸的樣子,但考慮到從這裏到納施拉美,一路上都是沙地,只要用繩索捆結實了,硬拖也總歸是能拖回去的!
現在,還是讓大家都休息休息吧——這些污七八糟的笑話沒打開石箱子,反而讓不少人都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而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笑多了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夜色深沉。
雖然已經確認了這片墓室應該是安全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眾人還是選擇在山坳內的帳篷里休息。
萬一這間墓穴里的有什麼和時間有關的機關或者陷阱呢?
當此起彼伏的鼾聲響起,笑了一下午的傭兵揉着肚子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