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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神偷?」
「不錯,這等不世手段,應該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位『不偷天』丁猴的手筆。」
「嘶……不偷天這廝當年號稱除了天他沒法偷之外,其他的地方如履平地,任意來去,但這貨不是被三山給制裁了麼?」
「江湖傳言是這樣,但具體情況誰能知道……不偷天,又豈是好抓的麼?所謂的三山制裁,不過傳聞,三山從來沒就這件事做過任何的正面回答。」
「我覺得也是,看現場還真是完全沒有任何痕跡,一次半次還可說是巧合,可次次都是如此,偷盜伎倆委實常人難及,說不定還真的是這傢伙乾的,據說這傢伙除了偷術獨步天下之外,亦是當世有數喬裝易容高手,誰知道當年三山制裁的到底是誰,以三山那幫人的脾性,若是當真將天下第一神偷拿下了,怎麼沒大肆宣揚?」
「……就是說啊。」
於是乎,天下第一神偷不偷天再現塵寰,蒞臨岳州城的消息不脛而走。
原本還只是小道消息流傳,盡在很小範圍的討論,也不知怎的就全城上下都知道了。
舉凡被偷的家族、個人,聞訊如喪考妣,情知追回失竊之物的機會微乎其微了!
而這個結果,讓始作俑者莊巍然很是洋洋自得:「這小子的一些痕跡,以及不起眼的習慣還真好用。」
不偷天之所以始終逍遙法外,乃是因為鈞天手的殺手從未將偷盜作為殺手目標。
只要你的偷盜沒有形成嚴重後果,是上不了鈞天鑒的。
而不偷天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神不知鬼不覺的幹事兒。
但是這樣同樣有一個壞處,那就是……只要是髒水都可以往他身上潑。
而庒巍然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舉凡被他偷的,都是江湖家族,武者世家;與那種純經商的商人們不一樣。
底蘊都很足,各家也都比較吊;有不少還是庒巍然拍賣的對象;庒巍然拿這些人的東西,心理上毫無壓力。
嫁禍給不偷天,更是連實質的壓力也沒了……
全城譁然之餘,彩虹天衣,暗衛,六扇門盡皆如臨大敵。
此等鈞天鑒不標註的大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天下第一等的惆悵事。
沒有任何線索啊。
而最讓大傢伙意外的是,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大賊,怎麼就突然來到如窮山惡水一般的岳州地界犯案呢?
他來到這裏幹什麼?他不是應該在江湖各大門派和各國京城轉悠才對嘛?這裏有個屁的油水可撈啊?
當然,最感到意外的還輪不到他們,卻是岳州城的丁大財主,丁小千。
雖說小千,但這位丁大財主的年齡委實是不小了,起碼外觀看上去,保守估計也得五六十歲開外。
而且財富也絕對不會是小千……
這位丁大財主落戶岳州,迄今為止已有十七八年,平日裏異常低調,似乎是只圖自家過得悠閒瀟灑,存在感極低。
對外少有和人鬧矛盾,便是遇到事兒也是儘量的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說是岳州城富豪圈公認的老好人。
什麼都不參與,什麼都不摻和,活得與世無爭,我自逍遙。
此刻,這位丁大財主正在家中滿臉懵逼的呆坐在書房裏。
「失竊人家僅有的一點點蛛絲馬跡……還真的很像是我弄出來的呢……」
「可我……我特麼啥也沒幹啊……」
「這是誰……是誰又在往老子身上栽贓?!」
丁大財主出離的憤怒了。
如果我真的還在干,真的偷了,那也就罷了,你栽贓就栽贓吧。
可是老子都金盆洗手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在這裏住下來,還找了二十九個老婆,正過得瀟灑快活,安樂祥和,怎麼就突然一口黑鍋從天上下來?
精準的落在了大本營里,這真是日了狗了。
「不行,這事兒必須要搞清楚!那人刻意模仿我的手法作案,分明就是要將這口黑鍋扣牢在我身上,這麼多起案子盡皆着落在岳州,我之避世之地,其中豈無原由?」
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