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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宇宙中,燃燒着的陀斐特艦船正在朝它的目的地貝洛伯格,緩慢的前進着。
儘管那位紫發女子從頭到尾都沒有拔刀,但阿弗利特的艦船依舊在戰鬥中被破壞得不成樣子。
阿弗利特從接到永火官邸的信號,將古董似得精美電話放在拿起。
從永火官邸的信號中傳出火焰燃燒升騰的聲音,以及話語:「敬愛的大公,您的永火官邸依舊如往日熊熊燃燒着。我們灼燒了一群名叫假面愚者的蠢貨,將他們燃至灰燼,獻給毀滅的恩主。」
阿弗利特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扶正他的單片眼鏡。
他身上的火焰燃燒着,但話語卻是冷靜的:「漏洞百出的詭計,你們故意露出破綻,是想將譏諷的面龐擺在我的面前。愚者,你們的行為的確足夠可笑。」
電話那邊爆裂的火焰聲隱去,取而代之的輕笑聲:「大公,何出此言呢?你怎麼能假定你忠實的部下是愛笑的傻瓜呢?」
阿弗利特的話語依舊冷靜:「你們並沒有屏蔽我的手下與我聯絡的通訊信號,我收到了他們最後的焰火,他們的餘燼曾被啟明者踩在腳下,在風中消散,徹底毀滅。」
電話那邊的假面愚者完全不裝了,笑道:「真是可喜可賀,他們投身了他們喜歡的命運。看來我們為那位啟明者送上一杯酒水的行為是對的,他是個好人。」
「你們明明可以將通訊攔截,將話語偽裝得更加逼真,而你們卻只將詭計施行到一半,然後擺出一個個漏洞引起我們這段對話。現在你們滿足了嗎?」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聲音,假面愚者輕笑道:
「並沒有,大公。如果你能一一指出我們的漏洞,我會很開心,就像跟你玩一場遊戲一樣。但你並不會這麼做,因為你馬上就會掛斷電話。」
「感謝你送我們的酒館。」
「願你死亡之時,歡愉之神為你裂開嘴角。你我都是行駛在自身道路上的愚者,丑角落幕,願掌聲不絕於耳。」
沒等阿弗利特掛斷電話,假面愚者那邊率先切斷了聯繫。
阿弗利特面無怒色,火焰蔓延至手中的精緻古董模樣的通訊設備上,將其燒成灰燼。
這是用於聯繫永火官邸的專用通訊,如今已經沒有絲毫用處。
假面愚者期待他的回信,但阿弗利特對和假面愚者的閒聊並不感興趣。
「父親」
在阿弗利特身前不遠處,一件黑色的長袍敞開着,神秘地在空中輕輕擺動,一個製作精良,呈小女孩外形的人偶在其下被巧妙操縱,似乎擁有了生命。
紫色的火焰在黑色長袍的頭部躍動着,剛剛發出了對父親的呼喚。
阿弗利特看向他的孩子:「杜布拉,我最聰慧的孩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永火官邸不存在了嗎?」
「你似乎真的將那裏視作了家。」阿弗利特的聲音里夾雜着一絲感慨。
阿弗利特注視着杜布拉:「你應明白,只有懦弱者才需要庇護所。永火官邸不過是在我們征程中,為了更高效地踐行毀滅之路而設立的一個暫時的棲息之地,它在我們的宏偉目標面前,實在無足輕重。」
「杜布拉明白了。多謝父親教誨。」
「嗯。」阿弗利特點頭,「不必憂慮,我的孩子。我們從來就沒有退路,永火官邸在與不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宇宙中還有生命尚未停止呼吸,還有文明在不斷發展,我們需要點燃他們。」
杜布拉施禮,向父親阿弗利特暫別。
留下阿弗利特一人坐在寬敞的主艦大廳中。
他憑空掏出一柄染血的細劍,細劍之上的血漬並非紅色,而是燦爛的金色。
絕滅大君星嘯不久前被[希望]一劍斬殺。
一位自稱是新誕生的絕滅大君找上他,告知他,恩主因特殊原因無法肆無忌憚的投下瞥視,其實已經認可了他。
這柄細劍上有恩主胸膛流下的血跡,附有[毀滅]的偉力。
他從多方面驗證,對方所言非虛。
阿弗利特在長久以來的毀滅路途中,與一些假面愚者打過交道,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