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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蒼茫、深邃無邊。
近處,隕石橫據漂浮,遠處,星光閃爍密佈,瑰麗而神秘,似在吸引眾人去探索其中所蘊含的奧秘。
一艘長度百米的箭形飛舟正以帝尊級的高速往前行進。
飛舟側面,有一道血色利箭標誌,彰顯着此飛舟曾經的『身份』。
飛舟內,則坐着兩道身影,一男一女,看起來皆很年輕。
正是陳鋒和聞人妝。
斬殺血箭盜之後,一切都成為兩人的戰利品,這一艘自然也是。
飛舟……算得上是第六星界的特產。
是以在第七星界內,飛舟罕見,但在第六星界內,卻不算罕見,各大勢力內都有大大小小飛舟。
不過能有帝尊級速度的飛舟,其價值卻也不低。
飛舟內,兩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塊通體血色令牌,令牌一面是『煞』字,一面則是猙獰的面孔,仿佛在嚎叫、發怒。
血煞令!
很簡單的一個名字。
按照聞人妝所言,這血煞令源自一個叫血煞尊者的強者,乃是其招牌,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血煞尊者一脈的招牌。
換言之,血箭盜首領應該是血煞尊者的人,其弟子或者其他的。
至於血煞尊者……那是第六星界的一尊強者,一尊名列尊帝榜前十的頂尖帝尊,其實力強橫至極,凶名赫赫,更是師傳血煞老祖,而血煞老祖乃是一尊天帝。
雖然說血煞老祖已經多年不曾現身,但凶名猶在。
這就讓不少大勢力多多少少都要賣幾分面子,再加上血煞尊者本身實力強橫,處於帝尊級最巔峰層次,尋常的頂尖帝尊在其面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抵禦之力,輕易就會被擊潰。
眼下,陳鋒和聞人妝斬殺了血煞尊者的人,怕是要被其報復。
「血煞尊者睚眥必報,陳兄,我們要更謹慎一些。」
聞人妝凝聲說道,心頭沉沉,無形當中,就像是有一重可怕的無形殺機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讓人窒息。
就算如此,聞人妝也沒有提出離開第六星界返回第七星界。
事實上,只要現在就離開第六星界折返第七星界,以聞人氏和幻虛宮的實力,那血煞尊者也不敢直接報復。
但,既然選擇來第六星界歷練,斷然沒有就此『逃離』的道理。
闖蕩、歷練,遭遇各種危險不足為奇,若是一旦有危險就想退避,如何成長?如何提升?如何鑄就強者之心?
「無妨。」
陳鋒不徐不疾回應,神色不變,眼眸精芒凝練至極。
不過,那血煞令卻是被陳鋒丟棄,瞬間如一道血色流星般飛出飛舟,划過茫茫星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飛舟速度極快,以一品帝尊全速飛行的高速疾掠過蒼茫星空,一往無前。
雖然說飛舟飛行時需要消耗相應的力量,但對於陳鋒和聞人妝而言,都不算什麼,相反,付出些許元石作為代價,兩人可以在飛舟上待着,不必消耗自身力量,還可以好好的參悟劍道,無疑更為舒適。
接下去,兩人也沒有遭遇到什麼截殺之類的。
星空浩蕩,生命眾多,強者也有許多,但歸根結底,帝境層次終究還是比較少數,第六星界的實力水準整體上和第七星界也相差不大,大帝級的強者加起來,估計也是不足十萬。
就算是十萬,分散到整座星界內,亦如石沉大海。
沒有特殊的情況下,帝境之間相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如陳鋒和聞人妝和血箭盜遭遇,其概率當真是不高,當然,或許也是因為血箭盜的運氣到頭了,作惡多年無人收拾,這一次運氣到頭遇上陳鋒和聞人妝,當即被斬殺得乾乾淨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