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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頓時都看向了蘇眷,或是老皇帝,還有白子陵。
是啊,陛下總不可能連人家一個腿腳不便的人都要打吧?
武元候這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是聽說過,陛下不許蘇眷飲酒,連前不久共飲的謝家子都打了二十杖。
他是真怕孫子也遭了罰。
蘇眷笑眯眯,倒了杯酒,鼻尖輕嗅,酒香縈繞,【不愧是老皇帝壽辰,這酒香的嘞。】
老皇帝額角直跳,誰安排的位子,胡鬧!
皇后眼裏滿是慈愛,這孩子原來喜歡喝酒,回頭便讓人去搜羅一些,給她送去。
「陛下,愛喝酒也不是什麼壞事,何必管着她?」
老皇帝啞口無言,心裏委屈得厲害,被指着罵的是自己,朕難道就不要面子嗎?
可皇后難得這麼跟他說話,老皇帝這會兒也只能忍下,縱着蘇眷這么喝。
很快,眾卿各府獻上壽禮,各類奇珍異寶,中書令府獻上的是一副江山圖,寓意甚好,當下便命人展開,供底下朝臣賞閱。
其他人獻上的,都是些少見的奇珍異寶,越是稀少新鮮的,越能得老皇帝喜歡。
平國公素來懶惰,何況謝家本就不缺榮寵,這些事,自然是低調為好,一樽簡單的玉如意也就過去了。
蘇眷笑眯眯,【還是國公爺心思簡單,不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哪像他們呀,獻的哪裏是壽禮,是想升官發財的心啊。】
平國公輕咳一聲,讓蘇眷這麼一說,都低調不起來了。
那些大臣捂着自己準備的壽禮,惱:你心思簡單!你腦子簡單!
你清高了不起,你不想升官發財!
什麼花里胡哨,什麼升官發財,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
我們這是對陛下的一片忠心,你懂個屁!
蘇眷喝着小酒,看向這會兒正獻禮的宋千杭,他獻上的,是一樽山水玉像,雖說算不上什麼名貴新奇之物,但雕工實在精湛,讓人移不開眼。
老皇帝眯着眼端詳了好一會,當真是精細,好東西。
一旁的平伯候看直了眼,「這莫不是丁承公他老人家親手所作?」
宋千杭頷首,「正是丁承公所作。」
眾臣驚,天下雕刻之術,奉丁承公為首,只是他老人家十年前便已不再動手,甚至連徒弟都不收了,他的名作,有錢都買不到。
真是沒想到,這宋千杭竟能請得動他老人家出山!
老皇帝龍心大悅,當即賞賜了宋千杭,這個宋二,當真不錯,有心了。
宋千杭得了賞賜,神情如常,沒有太大起伏,跪謝過後,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平伯候看他,眸光深沉,這個宋二,並非如市井傳言那般不堪,傳言果真不能盡信,將來,怕也是個人物。
蘇眷眯了眯眼,【宋千杭這是早有準備啊,雕這麼一樽水玉像,縱使是丁承公,少說也得兩個月。】
她印象中的宋千杭,可從未送出過什麼水玉像,何況是丁承公的。
可見很多事情,早已經不在她原來知道的軌跡上了。
宋千帆抓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跳,眸色如冰,寒到了極致,宋千杭怎麼請得動丁承公?
小兒子獻上的,敬王很是滿意,原先也沒想到交給他去辦,能辦得這麼漂亮。
敬王那邊得意,韓王這邊顯然就該愁了。
但韓王看起來胸有成竹,壽禮獻上,布掀開的那一刻,眾卿一片譁然,就連蘇眷,也驚訝了。
「這是何物!?」
「像珊瑚,卻又比珊瑚色澤艷麗」
韓王獻上的,是珊瑚盆景,金盆為底,寶石堆砌,珊瑚株株鮮紅刺目,美艷至極,饒是見過無數珍稀藏品的平伯候,也從未見過如此艷麗的珊瑚。
他印象中,也只聽聞江州陸家有那麼一株,只是陸家多年前便已全家遭人仇殺,寶物也失去下落,無緣得見。
老皇帝都起身了,行至那盆景細細觀瞻,「妙妙啊!」
若說宋千杭獻上的那樽水玉像是以精巧兩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