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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算爺的」秦司朗雙手叉腰,在一旁叫囂。
幾個同伴打的更起勁了。
「住手。」一個老嫗的聲音響起。
秦司朗正在火頭上,扭頭尋找聲音來源,嘴裏罵罵咧咧。
「哪個老不死的敢管爺的事兒呃」
秦司朗怔愣住,只見一身姿裊娜的女子帶着個老嬤嬤朝他走來。
那女子雖然帶着圍帽,看不清面容,可她的穿着、儀態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不知是哪家閨秀。
秦司朗最是好色,年紀輕輕屋裏已經放了好幾個通房丫頭,見到姿容秀麗的女子便走不動道。
依他的閱人經驗,此女一定生的極美。
姜晚檸來到秦司朗面前,盈盈一禮。
夾着嗓子,嬌滴滴地詢問:「適才奴家聽聞有人喚上官昭陽,郎君可是上官昭陽?」
這聲音婉轉如鶯啼,秦司朗只覺半邊身子都酥了。
「小娘子找上官那個廢物作甚?有事兒只管找你秦哥哥。」秦司朗笑的一臉猥瑣,向小娘子靠近兩步。
小娘子身上好香啊,這香味太勾人了。
其他人也停了手,都圍上來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位嬌嬌小女娘。
姜晚檸對秦司朗的輕薄舉動視若無睹:「那你們誰是上官昭陽?」
被揍趴在地上的上官昭陽舉起一隻手:「我在這。」
姜晚檸好像受到莫大的驚嚇,捂着胸口:「天吶!竟然是真的。」
王嬤嬤也很吃驚:「沒想到真有這種事。」
眾人被這主僕兩莫名其妙地話語弄的一臉茫然。
王嬤嬤諱莫如深:「我家娘子連日來做了同樣的夢,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那女子說,她弟弟叫上官昭陽,有人要欺負她弟弟,非要我家娘子給欺負她弟弟的人帶句話。」
上官昭陽首先反應過來,驚詫道:「我阿姊?」
幾個紈絝臉色大變,是上官南梔?
王嬤嬤自顧道:「我家娘子起初是不信的,可實在架不住那女子天天來託夢,所以我家娘子就說今天過來瞧瞧,誰知」
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後背陣陣發冷,被鬼魂盯上了似的,無比瘮人。
秦司朗也被嚇到了。
他是見識過上官南梔的厲害的,那女人脾氣火爆的很,他不過是往上官昭陽的抽屜里塞了一條死蛇,捉弄下上官昭陽。誰知那女人就抓來一筐活蛇,全倒在他身上,嚇的他大病一場。
上官家厲害的幾位都死在固北後,他沒少欺負上官昭陽,但都是小打小鬧,噁心人,真動手打上官昭陽卻是第一次。
沒想到那女人在地下預知了,託夢叫人給他們傳話。
秦司朗舌頭打結:「她她說什麼?」
姜晚檸顫着聲:「她說她晚上會來找你們,只要伱們睡着,她就會進到你們夢裏,你們別想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嗨,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厲喝。
秦司朗嚇的一哆嗦,抬眼一看。
不好,小郡王來了。
秦司朗撒腿就跑,其他紈絝見狀頓作鳥獸散,沒命奔逃。
須臾跑的不見蹤影。
紀雲宸快步走來,上官昭陽已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拉了把比他更慘的安和。
紀雲宸看到上官昭陽鼻青臉腫的樣子,眼睛裏火都化成實質。
「他們打你?」紀雲宸咬牙切齒,就要去追。
上官昭陽忙拉住他,咧着嘴笑的比哭還難看:「阿兄,別管他們了,我不要緊的,阿姊教過我,挨打的時候保護好胸口和腦袋就沒事兒。」
紀雲宸真的是又氣又心疼,那個傢伙明明答應過他,會保護好昭陽的,如今卻被人打成這副摸樣。
「打你的是秦司朗那廝嗎?」紀雲宸三年沒回來,不太確定跑掉的那個死胖子是不是秦司朗。
如果是,那秦司朗這幾年不但長了不少膘,膽子也大了啊!
上官昭陽壞笑:「明天皇上傳我入宮,我不挨這一頓,怎麼做到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