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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想想又搖頭。
依紀雲宸的脾氣,看到昭陽挨打,他直接就衝上去揍人了。
據另外幾家僕人回憶,是姜娘子和嬤嬤先到,說了嚇唬人的話,大家都已經停手了,紀雲宸才趕到,而且兩人是不同一個方向來的。
那就是姜娘子自己的主意了。
她純粹是路見不平?還是她與上官家有什麼淵源?
南梔真的給她託夢了嗎?
一切只有找到她才能得到答案。
鎮北侯府里,紀雲宸在給上官昭陽上藥。
「疼疼疼阿兄,輕點。」
紀雲宸冷哼:「挨打的時候不知道疼?」
「當然疼,不過一想到秦胖子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就不覺得疼了。」
「可惜他中風了,不用去北大營了。」上官昭陽有些遺憾。
紀雲宸道:「你不覺得半身不遂,再也幹不了壞事兒更慘嗎?」
上官昭陽樂了:「那倒是,沒想到阿姊的名頭還是這麼管用。」
隨即又擔心起來:「阿兄,您說他們會找姜娘子嗎?」
可千萬別被找到才好,姜娘子好心幫他,要是因此遭了難,他心裏怎過意得去。
紀雲宸慢吞吞地收拾藥箱:「他們找不到。」
那女人精明的很,既然敢出頭,應該想好了應對之策。再說了,如今找人這樁差事落在顧舟停身上,顧舟停是不可能把人交出去的。
「阿兄,您是不是知道她在哪?您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上官昭陽兩眼放光。
「阿兄,您帶我去見見姜娘子吧,我還沒跟她道謝。」
紀雲宸:「你想多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但顧舟停一定有辦法找到她。
姜晚檸又是幾天沒出門,就在家中帶着青杏調製香料。
「好羨慕林大夫和玉娘。」在院子裏研磨香料的青杏小聲跟陳嬤嬤咕噥。
林大夫天天去藥堂,玉娘更爽,吃遍京城各大酒樓。
就她,每天在家幹活。
陳嬤嬤嗔笑道:「你好好跟娘子學如何調香,說不定將來伱能當個香料鋪的女掌柜。」
「我可當不了掌柜,我還是更喜歡伺候娘子。」
「那你還抱怨什麼?」
「我不是抱怨,我就羨慕她們一下下,來京城後,我還沒出去過呢!」
冷不丁地有個聲音說:「明天你跟玉娘一塊兒去玩兒吧!」
青杏猛回頭,房門是關着的。
可那明明是娘子的聲音啊!
她說的這么小聲,娘子還能聽到?
陳嬤嬤手指戳了下她的腦門,笑道:「如願了吧!快幹活,我去看看王嬤嬤藥煎好了沒。」
陳嬤嬤前腳剛走,小潘着急忙慌地跑來,在門外回稟:「娘子,有個人說要見您。」
青杏好奇:「誰啊?」
娘子才到京城沒幾日,在京城又沒朋友,誰會來找娘子?
房門打開。
姜晚檸問:「是誰?」
小潘眼神中有畏懼和擔憂:「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在驛站時,小的見到過他,他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後。」
姜晚檸眸底的意外一閃而過。
竟還是被他找到了。
姜晚檸回屋拿了個香囊:「小潘,如果我被帶走,你馬上去大理寺找顧大人,如果找顧大人不方便,你就找鄭關,把這個帶給顧大人。」
姜晚檸把香囊交給小潘。
裏面是顧舟停要的安神香。
青杏察覺出氣氛不對:「娘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可能會有點小麻煩,不過不用擔心。」姜晚檸安撫道。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
幾位故人中,唯獨對蕭望了解最少。
他為何會娶秦司悅?當年他可是和她一樣厭惡秦司悅,秦司悅對他獻殷勤,他從不搭理。
他又是如何當上太子的?
根據她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大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