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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你放心,虧不了,不出意外還能賺點。」姜晚檸自信道。
她運糧過去又不是去布施的,她只想穩定糧價,解決糧荒問題。
就算她想布施,也沒這個實力,憑她一己之力養活北境九城的老百姓?想多了。
姜時眯着眼看她:「你我是不怎麼相信,但楊掌柜和文先生的本事還是信得過的,爹把最得力的人都留給了你。」
這話有點酸,當初大阿兄和二阿兄出去開拓生意,都想要這兩人去幫襯,爹愣是不答應,爹一早就打算把這兩人留給四娘。
「對了,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姜晚檸指了指天,神秘兮兮道:「天授。」
「你跟阿兄都不說實話。」姜時切了一聲,壓根不信。
「真的,我跟誰都沒說,就告訴你,我被宋煜和徐紫茵氣暈過去的時候,恍恍惚惚來到一處煙霧繚繞的地方,有個道骨仙風的老頭說我是有緣人,要收我為徒,教我醫術,等我醒來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宋家白燈籠都掛上了,靈堂都佈置好了,棺材也放在院子裏了。」
其實她說的就是實話,當初師父帶她去武君山用的就是「有緣人」這個說辭。
武君山山巒聳立,山勢險峻,常年煙霧繚繞,師父不僅教她武功還教她醫術,教了她很多很多本事。
而師父他老人家,確實道骨仙風。
姜時暗暗心驚,天授的故事他是聽說過,某某人昏睡了幾日,一醒來就莫名其妙的就能出口成章,或精通某中技能,但也只是當故事聽聽,從未信過。
如今這種事竟然發生在四娘身上。
從未學過醫術的四娘,嫁到江城也才一年多,一年多就算她整日苦學,也學不到這個程度,不是天授還真的很難解釋。
「那你是怎麼跟別人解釋的?」
「我說我從小體弱多病,久病成醫。」
姜時:呃
「這話你騙騙不知情的也就罷了,那楊掌柜和文先生,還有陳嬤嬤都是看着你長大的,他們就沒懷疑過?」
姜晚檸撇撇嘴:「肯定懷疑啊,但我不說,他們是不會問的。」
姜時點點頭:「我知道了,放心,我會幫你圓的。」
晚上,玉娘做了一大桌菜,姜晚檸讓小潘去把上官昭陽請過來,正好陳平章也在,便一起來了。
姜時聽說上官昭陽是已故鎮北侯僅剩的一個兒子,肅然起敬。
「早就聽聞上官家滿門忠烈,鎮北侯不幸殉國的消息傳到寧川時,真的,我一點都不誇張,滿城皆哀啊,今日見到世子,我必須代表寧川百姓敬世子三杯。」
說罷自己先干為敬,連干三杯。
又拍胸脯道:「世子,從今往後,但凡有用得着我姜時的地方,我就是赴湯蹈火,眉頭都不皺一下。」
上官昭陽尷尬不尷尬不知道,反正姜晚檸挺尷尬的,三阿兄太熱情了。
姜時又得知陳平章乃是陳太傅的孫子,他叔叔還是吏部侍郎,在江城時,陳平章還幫過四娘。
不禁感激涕零:「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嫁去那麼遠的地方,她又是個只會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多虧了陳郎君仗義,施以援手,這份恩情無以為報,一切都在酒里來,我先干為敬。」
姜時的話,聽起來像是場面話,但姜晚檸知道,三阿兄從不來虛的,他這麼說了,就是真的把個承諾放在心裏了。
幸好,上官昭陽和陳平章也都是赤誠之人,跟直爽豪爽的姜時挺聊的來。
一頓飯吃下來,姜晚檸都沒有說話的機會,他們三人聊的熱火朝天,飯後沏了茶繼續說個不停。
話題從寧川的風土人情,說到最近大家最關心的蘇赫親王之死會不會引發兩國交戰。
姜時道:「我是個商人,國家大事我不懂,如果真打起仗來,只要朝廷需要,捐錢捐物不二話。」
上官昭陽道:「我和陳兄都說好了,真到那日,我們棄筆從戎,一起去參軍。」
默默喝茶的姜晚檸被嗆到了,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