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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檸回府就躺下了。
驀然聽到三位兄長的死訊,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青娥以為她是累了,加上受了點驚嚇,便點了香拓,讓娘子能睡的安穩些。
淡淡地茉莉花香縈繞鼻息,恍惚着,姜晚檸仿佛聽見有人說看誰先衝上山坡,輸的人請喝酒。
三個少年迎着光,迎着風,策馬揚鞭,你追我趕,灑下一路歡笑。
她想要追上去。
可她的馬不給力,怎麼催都跑不快。
她想喊哥,等等我
可嗓子眼似乎堵住了,喊不出聲,只能看着他們離她越來越遠。
忽然一少年慢了下來,勒馬回身。
逆光中,他在對她笑:「阿梔,快來」
她心喜,朝他飛奔過去。
就在她快要追上時,耳邊傳來青娥的呼喚。
「娘子,娘子醒醒。」
姜晚檸睜開眼,神思迷惘。
「娘子,郎君來了,在外間,奴婢看郎君似乎心情不好。」
姜晚檸:心情不好?是買東西沒買盡興還是因為惦記那幅假畫?
姜晚檸稍作整理去見宋煜。
宋煜神色怏怏,坐在棋盤前胡亂擺弄棋子。
「郎君。」
宋煜見她出來:「吵醒你了?」
姜晚檸:是的,是忠實與你的青娥怕你受委屈,非要叫醒我。
「沒,妾身沒睡着,就是累了,躺一會兒。」
「聽說你磕碰着了,請大夫看了嗎?」
「讓郎君掛心了,無礙的,青娥比妾身磕的嚴重。」
青娥的額頭都腫了,還好有頭髮遮住。
青娥期艾地看向郎君,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到些許憐惜。
然而,並沒有。
郎君憐惜的目光給了娘子。
青娥覺得委屈,藉口去沏茶,退下。
「老嚴駕車也太不小心了,可能是年歲大了的緣故。」宋煜道。
「郎君莫怪他,當時的情況誰也反應不過來,沒撞到人已經很好了。」
「你呀,總是為別人着想。」
這語氣頗有些寵溺的意思。
他是那種再討厭伱也不會擺臉色給你看的人,還會時不時的噓寒問暖,加上他有一副好皮囊,所以原主淪陷了。
哪怕宋煜從未與她有肌膚之親,原主也會找各種理由替他開脫。
什麼郎君要專注學業,怕兒女私情影響讀書。
可笑!
原主就是看不穿這個人。
表面溫文爾雅,說着最溫和的話,卻做着最陰毒的事。
「五娘呢?她可有買到喜歡的首飾?」
「買了不少,還定了幾朵絨花,五天後取,這會兒應該是找她的閨中好友顯擺去了。」
姜晚檸心道:五娘最親密的好友就是徐紫茵吧!
「郎君好像有心事?」
宋煜不說話,把玩手裏的棋子。
等着你繼續追問,不然你一問他就答,多沒面子。
姜晚檸小心翼翼地:「郎君,是不是妾身做錯了什麼?讓郎君不高興了?」
「不關你的事,是陳平章那廝,算了,不說也罷。」
話說一半,故意吊人味口。
好吧!遂他心意。
「陳七郎怎麼了?」
一旁的書童小添憤憤道:「郎君原本看中一方端硯,結果陳家七郎來了,譏諷郎君娶了個」
「住嘴。」宋煜出聲喝止。
小添梗着脖子不聽令:「本來就是,自從郎君成親後,陳家七郎就對郎君各種挖苦嘲笑,其他人也跟着學,郎君看在陳家幫過老爺的份上不好與他起爭執,受了不少氣。」
「讓你閉嘴你還說,是不是欠打了?」宋煜撿起一顆棋子作勢要砸小添。
姜晚檸默默地看着他們主僕一唱一和,其實前世,她與陳平章有過一面之緣,在長平公主府上,當時陳平章的二叔陳江河帶着陳平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