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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腹之中。
一片死寂。
看到張恆之死的一幕的何光宗,以及幾個何家人,都是凝固在那裏,看向陳牧的眼神中滿是震驚和無法置信。
而一直在欣賞炎玉的幾個黑衣衛和刀師,則並未看清剛才的一幕,此時只有些茫然的看着張恆那歪倒的屍體,以及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動過的陳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唉」
陳牧的嘆息聲再次落下。
整個人已悄然之間,如鬼魅般一下子來到了何光宗的左側。
何光宗心中大駭,只覺得毛骨悚然,手裏的刀毫不猶豫的揮砍出去,在生死之間,幾乎是爆發出了他這幾十年來最強的一刀,一身筋肉皮膜之力都匯合到了一起。
然而。
就是這樣的一刀,仍被陳牧探出的右手,直接從刀背上方捏住了整個刀身,精鐵鑄造的刀身仿若朽木一般,指頭甚至直接陷入到了刀體之中!
噗嗤!
刀光一閃。
何光宗整個人凝固在原地,一道血線從其眉心一路蔓延下去,眼神中仍然還殘留着驚懼和無法置信,死死的盯着陳牧,但最終身體一下子裂作兩半,鮮血四濺。
一步殺一人!
「四叔!」
何明振驚怒交加的看着這一幕,猛地一下從身後抽出自己的短槍,鍛骨境小成的力量爆發出來,腳底一踏,就震的一片岩玉碎裂,整個人直衝向陳牧。
然而陳牧卻身影一晃,早已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來到了一名何家黑衣衛的身後,右手探出,也不管對方施展什麼手段,只摧枯拉朽的碾過,將其脖頸捏斷!
緊接着。
右手斜斜一揮,又將旁邊揮刀試圖相救的另一名黑衣衛,直接打的橫飛出去,渾身噼里啪啦作響,也不知道全身的骨頭斷成了多少截。
「混賬!」
何明振目眥欲裂,提槍怒追而來,但卻根本趕不上,也來不及救援。
砰!
又一人的腦袋被陳牧一巴掌,直接砸的凹進胸膛之中。
剩下的何家人馬都是一片駭然,所有人都早已抽出兵器,這時候逃也不是,攻更不敢,距離最近的幾人更是趕緊往一起匯聚。
但隨着陳牧的身影從一旁直接掠過,聚在一起的幾個何家刀師,以及黑衣衛,皆身形凝固在原地,隨後接連炸開一片片血花,紛紛倒下。
「夠了!」
何明振怒吼一聲,猛然舉起短槍一劈落下,但仍然劈了個空,只將陳牧身後的一塊豎起的岩石砸的四分五裂,完全炸碎。
陳牧並不理會,身影一晃,已來到最後一位何家刀師身前,這次不再徒手相擊,而是手中一提,精鐵刀落入掌中,一縷刀光剎那間閃過。
咔!
何家那位易筋境的刀師,整個人連人帶刀凝固在原地,手裏的刀直接斷裂,崩飛出去半截,一道血線從左肩一路蔓延至右腹,看向陳牧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何明振不追了,他緩緩放慢了腳步,冷冷的看向陳牧。
此時。
整個山腹之中,除了他之外,赫然只剩下一地的屍體,死狀盡皆駭人無比!
何光宗、張恆等一眾人,死的乾乾淨淨。
「你究竟是誰?竟敢這樣殺我何家的人」
何明振死死的盯着陳牧。
聽剛才張恆說,陳牧好像是許紅玉的手下,但那顯然是天方夜譚,這種身手和力量,至少都是鍛骨小成,甚至大概是鍛骨大成的程度,哪怕他現在都毫無把握取勝,最多也就是從陳牧手底逃走。
但對方敢這樣屠殺何家的人,無論如何此時都不可能算了,就是請出何家那位已經不問世事的曾祖,也要將此人追殺至死!
陳牧緩緩轉身,看向何明振。
他眼神中沒有什麼殺意,也沒有什麼暴戾,有的只是平淡:「我,張恆已經告訴你了,至於你鍛骨境,倒也有些本事了,伱是何家的誰,報上姓名吧。」
「何明振!」
何明振冷哼一聲。
陳牧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