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富歇的匯報約瑟夫基本都沒聽進去，反正有文件，以後慢慢看就是。

    待富歇離開後，約瑟夫望向窗外的陽光，用力舒展了一下腰身。

    說起來，經過他這一年來的操作，穩住了債務，熬過了饑荒，改善了底層民眾的處境，法國開大格命資料片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最緊迫的生存問題算是初步解決了。

    但代價就是動了舊貴族的蛋糕，引發了新的社會問題。

    不過，國內的蛋糕一共就這麼大，多分給農民階層一些，貴族那邊肯定會少一塊。

    所以要想讓貴族階層踏實地團結在王室的周圍，繼續為法蘭西發光發熱，那就必須把蛋糕做大，讓他們參與到新的分蛋糕的過程之中。

    「是的，殿下，工廠可以24小時開工，店鋪通宵營業，真簡直太棒了！」

    後者想了想，回憶道：

    這都能直接拉高國家的gdp。

    約瑟夫暗自點頭，煤氣燈項目絕對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哦，不用了，謝謝。」約瑟夫微笑搖頭，「攝入蛋糕的『配額』得留着去王后陛下那兒的時候用。」

    因為蒸餾煤氣的過程中，產生了大量煤焦油，英國人在處理這種黏膩噁心的玩意時，發現它富含很多有用的成分，諸如苯胺。

    要說起來，法國現在還是個農業國，提高糧食產量對做大蛋糕的貢獻顯然最大，也能最快提升底層民眾的生活質量。

    他不由得吁了口氣，戰爭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歐洲大陸幾乎每年都有多場戰爭在同時爆發。你不打別人，別人也會打你。大家為的就是從其他國家多搶一塊蛋糕回來。

    之後，利用煤焦油的產業蓬勃發展，使英國的消毒劑、染料、香精，甚至是炸藥等加工業進步神速，並在此過程中，促進了化學工業技術的大發展。

    要知道，在如今這個紡織業為王的時代，染料那可是高科技結晶。

    當然，就算是搶蛋糕，也絕對不能像拿皇那麼莽，胃口也不能像他那麼大，惹來整個歐洲針對法國，最終被活活拖死。

    「讚美您的節儉。」對吃糖過多的危害毫無概念的埃芒只能想到這個解釋，恭維着退到了門口。

    「沒錯。」約瑟夫點頭，「我準備在巴黎的街道上架設這種燈。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能用非常低廉的價格，照亮整個巴黎的夜晚。」

    「所以，要怎麼把蛋糕做大呢？」約瑟夫沉吟着拿起茶杯，這才發現茶早已涼了。

    除了促進化工發展，便宜便捷煤氣燈本身也能帶來巨大的效益——照亮了城市，令城市能夠進行商業活動的時間增加，原本零收益的夜晚也能出現收益。對於工業生產方面，低廉的照明設備可以增加工廠的開工時間，使加夜班成為了可能。

    「是，殿下，我一定儘快向您提交報告！」

    而後他便想起了一樣東西——煤氣燈。

    而他們所沒想到的是，煤氣路燈項目卻極大促進了英國的化學工業發展。

    米拉波正說着，便見路易十六的近侍迎面走來，向約瑟夫撫胸行禮：

    「王太子殿，國王陛下邀請您去他的工坊。」

    他不由得想起了拿皇，那時的法國也面臨嚴重的蛋糕不夠分的問題，而拿皇的解決方案是將內部的壓力導向外部——拿別人的蛋糕給法國人分。

    「兩條腿走路。除了向外看，還要把國內的蛋糕做大。」約瑟夫放下茶杯，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工業」、「農業」、「貿易」等幾個單詞。

    「您了解煤氣燈嗎？」

    發展純工業合成的化肥，才能帶來真正的農業革命。

    這根本撐不起能供應全國的化肥產業。

    搞煤氣燈項目可謂是萬事俱備。

    一旁的埃芒極有眼色，示意僕人換新茶過來：

    約瑟夫便為他大致講述了煤氣燈的巨大價值，直聽得米拉波眼睛瞪得老大：

    「但這項技術還不夠成熟。」約瑟夫給他潑了點兒冷水，「不過，我知道誰擅長這方面。現在我需要您幫我做一份在全巴黎架設路燈的規劃，並做出初步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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