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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在走,走的很急。
每耽擱一秒,二姐那邊的危險就徒增幾分。
元紅心只是相對溫和,一個敢隨手弄死丁惠的人,又怎麼能說他一定會保障二姐安全呢。
一旦發現研究不順利,或者覺得這份籌碼對我構不成足夠的威脅時,他做出撕票之類的行為,可能性很大。
方羽不會把希望,放在元紅心身上。
任何時候,選擇的權利,都應該捏在自己手裏。
「刁大人?」
在愚地府門口吃着早餐,坐在攤位上的米恆鵬,就看到本準備直接進入愚地府的方羽,像是突然發現了他,轉身大步朝他走來。
米恆鵬連忙起身行禮。
任何三府之下的人,見了養神堂的大人,都得乖乖行禮,這是明面上的規矩。
沒人追究也就罷了,如果有人追究起來,多少會帶點責罰。
輕則扣點薪水,重則要被請去談話。
談話這事可大可小,小的話就是去喝喝茶,嚴重的話,當成妖魔附體,直接抓去牢獄審問都不用走程度的。
進了牢獄,事情就更難說清楚了。
就和大多數地方一大堆有的沒的規則制度一樣,沒人記起的時候,沒人認真的時候,就是一堆口頭說明。
但如果有人深究,有人較真,有人要整治你,要完全要按照流程走。
這時候,任何小的失誤,過錯,都會被極大的放大,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遷怒的對象,替罪羔羊之類的悽慘下場。
米恆鵬不是無得放矢,在愚地府混了幾年,多少還是聽過一些離譜的傳聞的。
因此他對於愚地府里的規矩,都是嚴格遵守的,哪怕如這樣小小的稱呼,小小的行禮規矩,在已經和刁德一有些關係的情況下,都不敢輕易忽略。
最重要的是,他從刁德一身上,看到了戾氣,怒氣,以及殺意。
這股殺意,不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但也夠自己喝一壺的,必須小心應對。
在刁德一大步走來的時候,米恆鵬心頭疑惑。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明白是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刁德一。
要知道,刁德一可是禮百針力保上去的,上面也明確有養神堂的卓雪兒大人保着了。
卓雪兒這個層次,在他們這種小人物眼裏,已經是平日接觸不到的三堂高層了。
這麼力保都敢針對,恐怕惹怒刁德一的對手,也不會簡單,或者乾脆就是無腦?
米恆鵬不理解,上面的鬥爭實在太複雜了,在信息未知的情況下,任何參與進去的人,都要做好被碾死的準備。
在刁德一站在自己面前時,米恆鵬深吸一口氣,他明白,今日可能要做出一些改變愚地府職業生涯轉折點的決定了。
如果刁德一的對手針對刁德一,而自己卻選擇繼續跟隨,那便是對面需要清理的對象,會變得極為危險,生死未卜。
但若不表忠心,以後就別想在刁德一下面,能安穩幹活了。
不怪米恆鵬在短短一瞬,做了如此多的心理準備和心理博弈。
實在是如他這樣的小人物,想要在愚地府安穩的幹下去,一些必要的眼光和長久的思考,是必須要有的。
心裏閃過猶豫,思考,做好心理準備,米恆鵬才開了口。
「大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丁惠出事了,叫上一批信得過的弟兄,去我家保護她。」
方羽盯着米恆鵬,加重語氣:「除了我們的人外,不准任何人接近她!在回來前,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米恆鵬聞言,臉色一變。
還真是我想的那樣?
鬥爭激烈到如此地步,甚至波及了與刁大人有緋聞傳言的丁惠大人?
這簡直是觸人底線,一來就是要掀起腥風血雨啊!
「大人,我這就去安排。」
說着,米恆鵬低頭就要走,卻被方羽喊住。
「等等!」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米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