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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主。」
趙鎮川見到陳牧到來,立即正色向着陳牧一禮。
儘管與陳牧屬於同峰同門的師兄弟,但陳牧接任了靈玄峰峰主後,地位還是有所不同,縱然陳牧與他們之間依然是師兄弟相稱,但身為靈玄峰護法,禮卻不可少。
陳牧倒並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只神色隨和的伸手一托,便阻止了趙鎮川和孟丹雲的行禮,道:「趙師兄、孟師姐不必如此,寒郡如今情況如何?」
趙鎮川一見陳牧轉移話題,便也不拘泥於禮數,而是迅速陳述道:「寒郡各地皆有妖亂初現,我宗弟子執事皆分往各處應對妖亂……不過妖亂倒不算什麼,如今地淵似要從寒郡開啟,各方宗師都已抵達郡府,半日前就連長生劍、玉簫客兩位也到了,是劉峰主應對的那兩位。」
提到這裏,趙鎮川看向後方的郡府,眼神中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超過數十位宗師,匯聚於一處郡府!
平日裏除非是在宗派山門,否則任何一位宗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想要碰見一位那是極難,而今如此大規模的聚集,難免不令人心生緊張。
而就在眾人互相商議之時,忽然有人進了屋子,是一名七玄宗護法,目光略有些緊張的匯報道:「啟稟各位長老,剛剛消息,絕刀拓跋璽來霜郡了。」
陳牧尚且不曾回答,忽然目光略微一動,移向城關的一側。
縱然是洗髓宗師,能被他放在眼中的也沒有幾人,更不用說什麼風雲榜,在他看來不過是些後輩虛名,自然不會在意,相比起這些,倒是陳牧的師尊秦夢君,更讓他在意一二,畢竟那已是當世有數的換血境存在之一。
單只這份氣度,便非常人所能有。
有人注意到了陳牧正在閉目感知什麼,很快想到了什麼,目光鄭重起來。
陳牧聽罷,微微頷首,並走近過去。
趙鎮川脊背一陣陣發冷,此時卻說不出話。
孟丹雲小心翼翼的側目,往身後看了一眼,卻已看不見拓跋璽的身影。
但其人年歲雖老,那柄絕刀的刀意卻愈漲,其縱橫寒北上百年來,不是沒有後起宗師試圖與他爭鋒,但敗亡於絕刀之下的遠不止一兩位。
只是成也公羊愚,敗也公羊愚,若是沒有公羊愚那柄天刀,也許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邁入換血之境,抵達武道的絕巔,可公羊愚的天刀卻是他一生跨不過去的心魔。
「絕刀拓跋璽。」
雖然以陳牧的絕世悟性,悟出領域絕非難事,更有三尺禁域練成在前,但問題是領域和領域之間也有不同,完整的乾坤領域,絕對是最難練成的武道領域之一!
儘管心中隱隱覺得,也許就是如此,但到底還是不敢篤定。
當然。
玄機閣雖暗算過陳牧,但如今陳牧展露的天資依然驚人,沒人敢說陳牧未來的武道一途必定會斷絕,在地上暫不好說,有秦夢君這位新晉的換血存在,任何人都要忌憚一二,但若是在魚龍混雜的地淵中,那就不同了。
唰。
屋中很快議論起了關於拓跋璽以及姜長生等人。
陳牧對此也並不多言。
一想到。
而就在陳牧走後,孟丹雲和趙鎮川各自對視一眼,已漸漸從拓跋璽帶來的壓迫中完全恢復過來,又想到陳牧之前,似乎在拓跋璽面前也是從容不迫,與之相視,一時間心中也都有些感嘆,能在拓跋璽之前面不改色,恐怕許多宗師都未必能做到。
陳牧心中若有所思。
說罷。
甚至。
曾經在翠岩山莊時,他格殺了侯灝這位天妖門的妖尊后,曾從其身上得到過一卷妖皮地圖,當時看那份地圖和寒北十一州任何一處都對應不上,後續他也曾簡略看過大宣其他州境的地圖,也是沒有能對應上的區域,以為是邊境之外或大荒的地圖。
長生劍姜長生,玉簫客桑衍慶,這兩位的確是如今的寒北道十一州最為頂尖的宗師,公認的位列第二第三,在大宣宗師譜上也排列在前幾。
說來回憶起陳牧面對拓跋璽的從容態度,倒是隱約讓她覺得,似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