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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或是吵得上頭了,或是看得上了頭,沒有人發現外頭最後一撥人徐徐進來了。三位監考老師俱是神色嚴峻地看着他們這邊。
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減了下去,當然與其說是消減更不如說是萎靡下來了,就像吵得正歡的小學生碰上了氣勢洶洶趕過來理事的家長,都慫了。
剛才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某人瞬間就變得比小貓咪還乖。姜洄則是神色如常地退回兩步,一點看不出剛才狂采敵人尾巴的模樣兒。
「都吵什麼吵?!看來你們剛考試是都沒用全力,竟還能有空餘的精力在這吵吵嚷嚷的。要不要我再給你們當場架個台子,讓你們再好生比劃比劃?」馬諾琳冷笑道。
「別動氣,小孩子嘛,年輕氣盛總有的事,都是這樣的。」林奇勸了聲。
「好了,趕緊給我坐好。看你們一個個那樣,隔壁兩個區的人都快被你們驚動了。在吵吵嚷嚷的,怕是天黑了這場研討都開不完。」林奇對底下眾學生道。
會議廳里寂然無聲,眾人像是當即忘卻剛才的一腔洶湧怒火,迅速找到相應的位置落座。
當然一年級跟二年級的必須得隔開點,不然混坐在一起,這不順眼的兩撥人隨時都可能再鬧起來。
隨着三位監考老師,那一撥補考的人大抵心下有些尷尬,沒有混進人群中,反而分成了另外一塊坐到了後邊。
姜洄往回看了下見到了陳文白,這傢伙眼下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也不灰頭土臉的,稍微放下了點心來。
畢竟聽那些人說謝琳的表弟都被直接打昏過去了,像是陳文白這孱弱的傢伙不得掉層皮?所幸人還是沒事的。
曼大概是放心不下,轉頭對姜洄和克拉倫斯告辭,說是要跟陳文白坐一處,對方一個人落單怪可憐的樣子。
曼離開了,姜洄才詢問起克拉倫斯摔倒的事。雖然她不想干涉克拉倫斯的私事,但聽那個傢伙那麼一說總覺得有些不太安穩的感覺。
克拉倫斯在姜洄略有些懷疑的目光下表示自己沒什麼問題,她也只能作罷。
而各班級也各有議論,一室都是細小的理論聲。
「都停停,孩子們。這一門考都考完了,我知道你們挺激動的。但是先暫停一下,有些事得在這裏說清楚。」馬諾琳狠狠捶了講台,原先議論紛紛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被刻意放緩了不少。
「看來方才那一場短短的考試,你們是積攢了不少怨氣」林奇搖頭失笑道。
另一位一直沒做聲的教師則架着光腦一直不知道在做什麼,神色鄭重且嚴峻。
林奇微微頓了頓:「原先是想要點點大家今天的表現,但我們發現某部分同學行為惡劣,有違軍事精神。我想我們需要在這裏好好談一談。」
不知道為什麼底下眾人的精神都微微有些緊繃起來,倒也不是心虛或是對號入座了,只是下意識感到有些不妙。
「很好,看來大家也都想到了。」他的目光掠過二年級某拍一排,又掃過一年級眾人眾人。
莫名其妙被看了好幾眼的姜洄:關我什麼事?
「你們倒是好大的威風,身為年長之輩,合力排除比你們晚入門的後背,你們也下得去這個臉?」林奇素來和氣的面容也瞬間嚴肅起來。
「你們不要臉,我的臉就要被你們丟盡了。」馬諾琳在旁邊冷嘲熱諷道,她的語氣雖還比較平靜,神色是卻前所未有地可怕。
「到底是誰教你們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不要臉欺負小孩兒,倒也不見得你們多厲害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多花心思提升自己。」
這話一開,誰都知道老師們接下來都會說些什麼。
原來不是不管,人家都看在眼裏,就等着秋後算賬呢。
「亞戈,你給我起來,你還說你是怎麼想的?」馬諾琳忽然點了名。
此時的姜洄還沒有反應過來了那是誰,待到克拉倫斯在旁邊小聲提醒,她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被她踢出檢測台的那個頭頭。
那人坐在很後邊,但還是依言站了起來,但他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是沒想通?我給過你機會,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