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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昨天晚上被斯達克一通痛罵,姜洄因為桓憲失蹤有些亂的思緒徹底平息下來。
第二日她見到泰勒還破天荒地主動邀請對方一起用餐。其實是打起精神來想要繼續請教一些細節的事,因為前幾日她心緒着實不好,便是聽也帶着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只是強壓着心緒而已。
倒是這位泰勒同學怎麼了?昨個還一副且近且退不堅定的模樣兒,雖不惹人厭但也確實顯得不太討人喜歡。姜洄是不太介意,可是心底也實在沒法親近起來。
今天對方倒變得一派坦然的樣子,不再繞着說話了,大大方方的。變化之大叫姜洄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真是她誤會了對方?人家頭天可能真的只是對她感興趣而已
與此同時被姜洄覺得奇怪的泰勒心下也鬆了口氣。確實,當他不再繞着彎試探,兩人的氣氛一下都變得輕鬆起來,所以做人果真是要真誠啊。
所以說這倆人也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
但是總的來說,一頓早點的時間兩人就這樣和諧地過去了,然後便結伴朝着指定地點趕去。
他們可沒忘記今天是考生的初考試,也就是所謂的大篩選,據說會有將近七成的人都會在這場被淘汰掉。她們要走下去就必須得過這一關才行。
兩人抵達考場時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相對於第一日那些工作人員,今天場地和人員都變了,幾乎全都是訓練有素的軍士,連門口守着的人都變了,目光如炬地盯緊每一個進入考場的人,叫他們心生壓力。
雖然在場眾人在學校沒少接觸軍士,甚至有不少直接受教,但是眼下這種氛圍帶着些渲染是不一樣的。因為眼下這些軍士們正在是用一種,額『崽子們給老子乖點,不然打爆你狗頭』的目光看着他們。
場內這些心想着要從軍或是已經半隻腳踏入軍隊的預備役都安分不少,俱是安靜地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事實上也沒有讓他們等多久——不多時便見一群軍士走了進來。他們俱都穿着正式的軍裝,神情嚴肅,威壓外現,從裝飾的紋章看軍銜也都不低的樣子。
而領頭當先是一位長相頗為貴氣的英俊男子,不言不語便透着極強的冰冷神色。他便是站在那裏都透着種無形的壓力,明顯是個很不好取悅的人。
對方的到來為場內略顯緊繃的氣氛更添幾分壓迫感。考場內近三百名考生俱都鴉雀無聲地等待着這位監考官的下一步動作。
對方覷了旁邊的人一眼,助手的軍士迅速將眾人的機甲送回,一絲不紊,期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請各位遵照規則行事,我想你們不會想嘗試違規之後的事。」這位仿佛貴公子一樣的軍官慢條斯理地道。很簡單的話卻叫他說出了威脅的意味,不,這話其實就是威脅。
姜洄:
老半天您就說這麼一句話?規則呢?動員呢?您是不是直接跳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帶下去。」對方擺了擺手,然後就真就有幾位軍士下來要領他們離開這裏。
在場不是所有人都跟姜洄一樣什麼都不清楚,他們之中有些人還認識領頭的這位。
菲利普斯上校,菲利普斯家族的獨子,也是近些年來首都的風雲人物之一,年紀輕輕就屢建奇功。以他的年紀能夠來主監考駕駛等級考試算是很了不得的了。畢竟一般來說,能領這類軍派任務的都需得得是執政勢力看好的資深軍官才行。
菲利普斯家族雖然人丁稀少,然抵不住他們上一輩的人能幹。
這位的祖父眼下便在執政局行四,日後說不得也能有機會競選上那把最大的交椅。對方的父親也是戰功顯赫的軍將,母親則出自於首都一個大家族的,這一家子人不多卻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菲利普斯上校作為這個大家族獨苗,對方確實有幾分驕傲的資本。
可是不管他是怎麼不得的人物,既然接手監考事宜不也應該得好好幹嘛?這可不是發什麼大少爺脾氣的時候,態度就算了,可對方這是打算什麼都不說直接把他們扔到考場去?
即便在場眾人俱都比不得這位的背景高也都頓時心生不滿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