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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先生,你現在清楚了麼?」姜洄問道:「如果附加條件可以達成,其他的我也就沒問題。讀書都 www.dushudu.com麻煩你幫忙跟貴公司通傳下。」
「呃,哦哦,我清楚了。我這邊也沒什麼問題了,會如實將您的需求上報總部,到時會由專案小組優先為您處理。」
姜洄略有些疲憊點點頭。
安迪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一看通訊頁面下角處竟已經談了這麼久了。而對方才剛從醫院出來,就被他一個電話打擾到現在,他想想忽然也覺得這乾的好像很不厚道。
青年立馬道打擾許久要她好好休息道別之類的話,到時候有結果再聯繫之類的。
不過卻被姜洄再一次截住了,她對準備閉關通訊的青年道:「不知安迪先生可否告訴我你們集團一開始是不是還準備了最低的賠償方案?」話語中她忽然轉了個稱呼,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發現。
安迪愣了下,隨即忍不住心下狂叫,這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真的會傳說中的古幻術讀心術?
不是,都談完了沒意見了,好好的怎麼又揭穿他們。這樣他很尷尬的好不好?而且那個他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安迪面色略微尷尬,但似乎沒有迴避這個話題。
「果然是有啊。」原來你不知道是猜的?!
「請問方便告訴我麼?」女孩兒一直以來都顯得有些冷淡的神色此刻卻露出一絲仿若稚童的好奇來。
喂!原來你也會有這樣的孩子樣,怎麼之前卻顯得這麼老練,這真的顯得很割裂啊好不?!
安迪本來想要出言否定的,雖然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出來的幾等同於默認,但到嘴邊的話又不由得吞了下來。
「確實有個。不過我沒有說,那個真的太離譜了」安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魔鬼控制住了一樣,又或者是因為長久以來內心深處那一塊兒不平一直無法撫平,所以才會跳進這明顯的坑裏頭。
他的理智在瘋狂地朝他的本我叫囂,你真的瘋了麼?這些話是能說的麼?這個女孩的人真的能如同她的年紀那樣簡單麼?如果對方是在錄像打算利用他這段話做什麼?如果集團或董事會聽到這些他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他都不想管了。
不就是一份黑心財團的工作麼。不干就不干,老子還早就不想干呢!
安迪這一刻忽然為自己的瀟灑生出種「豪情萬丈」來,也為自己這一刻的勇敢感到驕傲。
嘿嘿,這黑心財團,幹這麼多蠢事,他早就想跟別人吐槽一番了。
姜洄其實就真的只是好奇一下而已。她能想出也不是因為她聰明或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而是因為熟悉套路,這不就是藍星商業上最常見的那類套路麼。泛濫到小說情節上都到處都是,她很容易就會往那些方向去想。
所以談完她才真的好奇問一問罷了。沒想到對方聽了臉色立馬就變得很難看,又青又白都快轉綠了。
姜洄擔心他一口氣回不過來都有些想要叫他不用說了:「算了,是我為難安迪先生了。還是不用」
「不是的,我正打算跟你說。」對方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堅定,立馬跟她說了據說「很離譜」的方案。
沒有別的補充單就一筆錢,而且這筆錢跟她定下來這種幾乎是十倍的差距,聽着確實是挺離譜的,正常人聽到這個都不會答應。
可這個海露思集團是不是傻,還是單純的吃相太難看。就算想要搞階梯式的商業技巧那也要整出些靠譜陽間點的東西,別瞎胡搞。
人家一聽你第一個賠償方案肯定是不願意而且還會感到憤怒,而且有的人不僅會憤怒或許還會忍不住上手教訓。若是打傷了人可就沒法善了了——她陰謀化下,海露思集團的人不會也會有過這樣模糊的算盤了罷?
她模糊記得星際故意傷人罪似乎也不輕的樣子,無故傷人那種賠錢能賠到傾家蕩產。
到時候求和變成雙向傷害,本來妥妥的的受害者便瞬間轉換,授人以柄。屆時海露思夾在中間,雙面都做個好臉,化解矛盾再一人賠一點錢豈不美哉?
姜洄覺得自己莫名有毛病,怎麼能想到這麼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