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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尋尋常常,一般都是辦公、吃飯、溜達一圈
嘮嘮家常、再辦公、再溜達一圈
這個溜達一圈,當然就是跟司亦然偷偷摸摸跑出去溜達的一圈。
司亦然壓低聲音,說道:「走?」
粟寶:「嗯!」
粟寶勾唇,反拉住他的手,下一秒兩人原地消失。
周圍沒有激盪起任何靈氣變化,甚至空氣都波瀾不驚。
山巒疊嶂,悠遠的河流不知道要流向何方。
司亦然牽着粟寶的手,慢慢的走在河邊。
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風中肆意的伸着懶腰,趁機悄悄觸碰一下天道主的腳。
司亦然笑了笑,折下那朵野花,遞到粟寶面前。
野花:「?」
粟寶接過野花說了一聲謝謝,這野花有點像是粉色的薔薇花,遠遠的開了一片,像一片粉色的雲。
她心底暖暖的、軟軟的,緊緊的牽着司亦然的手,盡情感受這一刻的寧靜和溫存。
忽然她轉頭問道:「亦然哥哥,我們一直不結婚,叔叔和阿姨不催促嗎?」
她記得司家就司亦然這麼個獨子。
司亦然道:「不催,他們都很尊重我們的決定。」
粟寶想了想,又問:「可是你是獨子,真的沒關係?」
司亦然被逗笑了,捏捏她的臉說道:「所以呢?獨子就必須結婚?」
「那結婚了,是否必須生孩子?」
「若生孩子,是否又必須生兒子?」
他失笑,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糾結這個問題。
只是輕柔的安慰:「放心吧,我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就算有皇位——也沒哪個子孫能活得過我。」
粟寶被他逗笑,噗哧一聲笑了。
「我時常想起『她』說的話,她說結婚不是起點,也不是終點,只是人生的一個途經點。」
結婚的人會後悔,不結婚的人也會後悔,各自有不一樣的後悔罷了。
同樣的,結婚的人會有幸福,不結婚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幸福,各自不一樣的幸福罷了。
說到底怎麼選擇,還是看自己。
「那亦然哥哥你呢?你想結婚嗎?想生孩子嗎?」粟寶輕聲問道。
司亦然停下來,將她擁入懷裏。
「結婚是為了什麼?」他低聲說道:「是為了和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
「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至於孩子
「孩子是生命和愛的延續,但我感覺以我們倆的壽命也能延續蠻久的。」
粟寶再次被他逗笑。
司亦然認真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要是我們能活那麼久,生不生孩子其實無所謂不是嗎?我們自己本身就是傳承。
要是活了那麼久還死了,那生不生孩子也還是無所謂,因為反正不管怎麼樣到最後都是要死。」
「但如果傳承的定義不是在『生孩子』這個單選項上面,那麼人類的傳承就是民族文明的傳承。
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我們,就會一直延續着我們民族的文明,只要文明在,我們便在,傳承便會一直延續。」
就好像有人記得地府,地府就『存在』。
有人死去了,但他的親友還一直記得他,那麼他就還『活着』。
一本書完結了,很久之後依舊有人記得主角的名字,那麼這本書就一直『在連載』。
人類的文明和想像力,永遠是不會停止的。
粟寶歪頭看司亦然。
司亦然問:「怎麼了?」
粟寶斜眼睨他:「沒什麼,只是覺得某個人今天的嘴巴怎麼跟抹了蜜似的,能說會道的。」
司亦然倏然笑了,低頭親了親她嘴唇。
粟寶耳尖悄紅,問道:「什麼意思?」
司亦然一臉認真:「抹了蜜啊,那不能浪費。」
說罷低頭朝她嘴唇湊去,粟寶被他逗得忍不住哈哈笑,最後還是被捉住了手臂,抱進了懷裏,緊緊的貼上了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