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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國的腦袋埋進了土裏,紅色的彼岸花火艷,仿佛這是人生新的起點,而不是終結一般。
從蘇靜雅到王忠國,這片後山,仿佛寄託哀思的人越來越多了。
在命院,人人都把商雨超當成了神一樣的存在,而商雨超知道,自己在這鬼境之中,其實也是舉步維艱。
畢竟自己也是人,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不可能次次都是正確的。
現在所有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壓力可想而知。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抉擇,背後都可能會搭進去一條,甚至多條人命。
這樣的壓力,實話實說,並不是一個常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商雨超已經竭盡全力,但還是有蘇靜雅和王忠國這樣的人替自己擋死。
使得自己能夠活下去,而犧牲了他們的生命。
這樣的抉擇,可能在大局上是完全爭取的。
丟車保帥嘛。
但在商雨超個人的心裏,卻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商雨超在王忠國的彼岸花前待上了好一陣。
秀兒這麼磨嘰的主,都挑完自己想要的腦袋了,商雨超還蹲在那裏。
「商哥,我挑完了,咱們走吧。」
商雨超默默地又看了王忠國的這株彼岸花,慢慢地站起了身。
「走吧,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做呢。」
「什麼事?」
商雨超看向了舍院的方向:「救一個人!」
......
商雨超和秀兒回到了醫院。
秀兒迫不及待地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就再也沒有出來。
很顯然,這次去後山選的這兩顆腦袋對於她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而此時的商雨超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屋裏,而是徑直走向了院子的正房。
「咚咚咚」
「誰啊?」屋內的邢文軒正在床上小憩,聽到有人敲門,有些驚訝的坐了起來。
因為平日裏,只要自己在屋子裏休息,一般是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
「是我,邢叔,商雨超。」
「哦,小商啊,進來吧。」
得到允許的商雨超推開了門。
「邢叔!」
「來,小商,過來坐吧。」
邢文軒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坐在了客廳的太師椅上。
商雨超則是坐在了他的身邊。
「找我什麼事啊邢叔?」
「我想跟您打聽個事。」
「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想從一個院轉到另外一個院,怎麼操作啊?」
邢文軒有些詫異的看着商雨超。
「怎麼?跟誰鬧矛盾了?想去別的院?」
「不是。」
「那就是王忠國的死,讓你傷心了?不想留在這傷心之地?」
「也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去別的院啊?」
商雨超很是無奈地看着邢文軒:「邢叔,不是我,我是想帶一個人來咱們院,而這個人是別的院的。」
邢文軒聽聞,長舒了一口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是你的朋友嗎?」
「算是吧。這個人受到了他們院人的孤立,現在是鬼境鬼境不讓過,又回不到現實,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想讓他來咱們院,這樣能繼續進行詭游。」
「哦,原來是這樣,你想帶她來咱們院,這個好辦,只要她自己同意,並且得到咱們院院長的同意就可以了。」
商雨超一愣。
「咱們院還是院長呢?」
「那是自然。」
「誰啊?」
邢文軒輕咳了兩聲,衝着商雨超單挑了一下眉毛。
「您?」
「嘿嘿,怎麼着?不像嗎?」
「像,像極了!哈哈...那就好辦了,現在我就去把人給帶過來。」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