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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庫房裏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寶貝,每一件拿出去都是萬金難求。
平時這些都是王府老管家在打理,秦淵鮮少親自來庫房。
余百丈一手提燈籠,一手拿鑰匙開門。
秦淵推門進去,看着琳琅滿目的架子擰起了眉頭。
余百丈問:「王爺,您要找什麼?」
秦淵眼神一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徑直在各個貨架之間穿梭,似是在尋找什麼。
余百丈一頭霧水的跟在他後面,也幫不上忙,只能幹着急。
秦淵在庫房裏逛了一圈,臉色沉沉,「王府里還有其他放物件的庫房嗎?」
余百丈想了想,道:
「剛才我去拿鑰匙的時候也問過老管家,他說這些年王爺得的賞賜極多,所以值錢的東西都在這個庫房裏,那些不甚貴重的就在東廂找了間屋子安置。」
秦淵:「鑰匙呢!」
余百丈揚了揚手中的鑰匙串,「也在這裏。王爺現在去嗎?」
秦淵淡淡應聲,快步走出庫房。
余百丈趕緊鎖好門跟上去。
王府佔地面積大,從庫房到東廂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到。
余百丈開門後,秦淵還是一言不發就進去。
不多時,秦淵停在了一個貨架前。
余百丈舉起燈籠仔細看,這貨架上居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晶器具。
這些水晶器具做工精緻,色彩斑斕,在燭光下更顯晶瑩透亮,品相十分出彩。
「這些瓶瓶罐罐還真好看。」余百丈頓了頓,又問:「王爺,您想拿哪一個?我幫你搬」
回答他的是許久的沉默。
秦淵也不說話,就一直盯着那些水晶器具,像是要看出花來。
他不搭理余百丈,余百丈也就不敢再開口。
於是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兩人在貨架上站了半個時辰之久,秦淵緊縮的眉頭才漸漸鬆開。
「走吧,回去睡覺。」
秦淵說着轉身就走,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猶豫一番又折返回來。
他伸手取下一個泛着流光的杯子,這才重新離開。
秦淵一番舉動,看得余百丈越發疑惑,可他知道,王爺定是不會替他解惑的。
後半夜,余百丈輾轉反側睡不着,熬到天亮,他迫不及待就闖進了余千里的房間。
余千里剛睡醒,猛的面前一顆大腦袋,嚇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余、百、丈!再有下次進房不敲門,我就讓王爺閹了你送進宮做太監!」
余百丈悻悻的縮了縮脖子,委屈的後退兩步才開始解釋。
他把昨晚上秦淵怪異的舉動講了一遍,最後問出自己的疑惑。
「哥!我去邊關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王爺和我以前大不一樣!你說他昨晚莫名其妙一番折騰,是不是中邪了?」
還以為他能得出什麼結論,結果就這?
中邪?
余千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水晶杯子!這個重點你注意不到嗎?別忘了蘇璃頂撞王爺是為了什麼?」
余百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余千里總覺得他所謂的明白值得懷疑,「你明白什麼了?」
余百丈一臉的得意,「這還不簡單!昨天蘇璃送王爺的水晶茶具太劣質了,王爺瞧不上。」
「王爺去庫房拿了個更好的來用,等下次蘇璃來的時候,王爺就能在她面前炫耀!」
「蘇璃連個像樣的茶具都沒有,肯定會嫉妒,會憤怒,會難受!這樣王爺就解氣了。」
分析得頭頭是道,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結果二百五。
余千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手輕拍余百丈的肩膀。
「你啊,這輩子就等着打光棍吧!」
余百丈不服,「這怎麼就和我打不打光棍有聯繫了?」
余千里懶得理他,自顧自的穿衣服準備去值守。他穿好衣裳後,見余百丈還眼巴巴等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