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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這個點本來就不好叫車,孟家所在的路段又偏。
陸清歡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叫到一輛網約車。
坐上車以後,感覺腳底板都是熱辣辣的。
到寢室後脫下鞋子一看,果然,腳趾磨出了個水泡。
用手一碰,抽着絲的疼。
她咬着牙,忍着這疼,拿出來藥膏給自己處理了。
正處理着,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也沒看是誰,就順手接通了。
孟彥臣的聲音有些慍怒:「歡歡,你胡鬧也要有點限度,這麼晚還不回來,想讓我出去找你?」
陸清歡下意識看了眼時間,距離她離開孟家都快一個小時了,他這時候才想起來找她,要真有點什麼事,這一個小時足夠人家把她剁成碎片擺宴席了。
但知道找她,總比不聞不問強,陸清歡的態度還是挺好的,乖巧道:「我說過了,我回學校了呀。」
孟彥臣冷聲道:「你回什麼學校,這個點外面哪來的車。」
原來他是知道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的,只是不想管她。
陸清歡苦笑了下,慶幸自己早就對孟彥臣沒了期待。
但即使是這樣,她剛才那一瞬,心裏也還是像被刀片割了那樣,淺疼了一下。
曾幾何時,握着她的手,說要保護她的人呀,怎麼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呢?
為了讓孟彥臣安心,她還是忍着不舒服,把手機切換到了視頻模式,給他看自己附近的環境:
「你看呀,彥臣哥哥,我真的已經到寢室了。」
寢室是雙人寢,跟她住一起的另一個女孩已經睡了,陸清歡沒敢開寢室燈影響她,只留了一盞小小的枱燈,這會兒借着枱燈微弱的光亮匆匆用手機照了下周圍的環境,就收起了手機。
「不說了彥臣哥哥,今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早課呢,我先睡了。」
說着,她不等孟彥臣回應,就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孟家,孟彥臣拿着手機,看着飛快從手機里消失的女孩瑩白的面孔,眉心緊了緊。
從什麼時候起,陸清歡開始主動掛他電話了?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會兒那種從心底往上冒的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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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孟彥臣的電話,陸清歡反而覺得心口有些空蕩蕩的。
抱着腿垂眼靜坐半晌,想起了賀汀白。
片刻,她起身走進了浴室,伸出手,對着鏡子將一個物件從領口扯了出來。
眼睛閃着紅光的小蛇,靜靜躺在她手中。
陸清歡眨眨眼,看看鏡子,而後脫掉了身上的裙子。
在男人身上時位置剛好在胸口的項鍊,戴在她身上卻是偏下些的位置。
一排造型可愛的奧特曼,包裹着一抹豐潤的瑩白,和小蛇的紅眼睛形成鮮明對比。
陸清歡拿着手機,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對着奧特曼和那條小蛇拍了張沒露臉,但很有氛圍感的照片,發給了賀汀白。
【這條項鍊,是不是我戴更好看?】
賀汀白是在她洗漱結束後才回的,答非所問的一個字,把陸清歡給氣着了。
【小。】
她原本是閒着沒事,想跟他聊騷的,看到他那個字以後徹底沒了心思。
盯着那個照片,看了又看,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委屈地回:
【哪小了,放大了看還是挺大的。】
賀汀白很不客氣的反問她:【你怎麼不乾脆建議我拿顯微鏡看?】
陸清歡悲憤了。
她雖說不至於傾國傾城,但也是讓人眼前一亮,有辨識度的小美女。
她身材雖然不能跟那些特別誇張的女人比,但也算是凹凸有致,十分勻稱。
每一塊肉都長在了合適的地方上,該大的大,該細的細。
哪小了究竟是哪小了
好歹也是b的最大杯呀四捨五入不就是c?
她發了個心碎的表情,不肯再說話了,勾搭人的積極性也被一盆冷水給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