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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放假三天,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被各位權貴召回了家裏。
在書院學習了半年,各家的家主都想對雲家的學堂進行一下評估。如果是徒有其表,那清明之後就不讓自己孩子再去浪費時光。
現在的形勢很明朗,大鴻臚劉輝與太子太傅魏其侯竇嬰結成了一黨。而劉輝對雲嘯十分的不感冒,有了麗春院事件之後。兩家已經撕破了臉,繼續在雲家就學不但有着時間風險。更加嚴重的是這裏面還有政治風險,而規避風險獲得利益正是各家家主的責任。
劉舍正在考校自己的小孫子,身為百官之首的宰相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百官關注的對象。
「就是這樣,爺爺咱家的莊子去年一共產出了一萬三千斛的糧食。扣除應上繳的賦稅,咱家還剩下八千七百斛。如果爺爺您將現有的莊子一分為二的話,莊戶們就會節約路上的很多時間,大概每天可以節省一個時辰左右。這樣還能開墾大概三十頃的荒地,按照畝產三百斤麥子的話,可增產千斤以上。」
劉舍的小孫子劉珂拿着鉛筆,認真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後給家裏的賬目做了總結,順便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驚得劉舍有些膛目結舌,自家的賬目自己從來就沒看懂過,只能憑藉賬房的匯報才能知道自己的收益。自己的小孫子現年不過八歲,居然可以算得如此的快捷。要知道,就算是戶部的盤賬高手算自己的賬目恐怕也得個三兩天時間。而小孫子不過用了一個時辰。
「呃。你是如何算出來的?」
「這是雲侯教的算學,只要會背誦了雲侯的口訣,便可以隨意算出世上的任何數字。」
小孫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哦,你告訴爺爺你還學到了什麼?」
「雲侯還教授一門叫做自然的學問,爺爺你知道什麼是獸什麼是魚麼?」
「呃這個……」
劉舍從來沒有聽到這樣的學問,思前想後縷着鬍子道:「自然是在水裏游的是魚,在陸上跑的是獸了?」
「爺爺說的不對,那烏龜四腳蛇在水裏游也能在地上跑。你說它是魚還是獸呢?」
「呃……這個嘛。」劉舍被問得噎住,因為在他的腦子裏從來就沒有水陸兩棲這一概念。
「你告訴爺爺,什麼是魚什麼是獸?」
劉舍立刻拿出了不恥下問的態度。請教自己的小孫子。
「雲侯說魚和獸都有一根長長的脊椎骨。身體的運動都是由脊椎骨來支撐的。運動的時候脊椎骨上下擺動的便是獸類,而運動的時候脊椎骨左右擺動的就是魚類。」
劉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稀奇的理論,覺得哪裏有些不妥卻又說不上來。仔細一想卻好像有些道理,魚在擺動的時候的確是尾巴左右搖擺。
看起來雲侯的學問頗有玄機。這個清華大學還真的不簡單。有顏家這樣的儒學世家。又有雲侯這樣的奇才。看起來自己還是有必要讓孫兒學下去。畢竟家族中出一個人才不容易。而且世上想找這樣的老師也着實很難。
臨潼侯的學問,弘文館的那些教習可教不出來。是不是將老二家的大小子也送去?劉舍縷着鬍子不說話。
同樣的情景在各各權貴的家裏都在發生,孩子們用在清華學來的各種理論與他們的老子辯論。結果。這些自負學富五車的傢伙全都被自家的孩子問的啞口無言。然後再被孩子們的答案說得五體投地,一夜之間坊間的傳聞便流傳着清華大學稀奇古怪的各式問題。
聞者膛目結舌,得到答案之後又恍然大悟。
自然學說的理論以原子裂變的速度在長安流傳着,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如果你說你沒聽說過,會遭到周圍人的一致鄙視與白眼。並附上一個光榮的綽號「土鱉」。
「太傅,您說什麼是魚什麼是獸?」
劉榮也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昨天和三個弟弟辯論了半天。一張嘴終究說不過三張嘴,在三位王爺的聯手打壓下。太子殿下狼狽的敗下陣來,今天竇嬰一進宮劉榮便出言詢問這一問題。
「呃……這個。」
作為消息靈通人士,竇嬰自然聽說過這個問題。雖然他覺得雲嘯說的有些玄,但是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