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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看到部分進去的士卒跑出來,那些跑出來的士卒臉上帶着慌張,心裏那種不安在斥候的匯報中成為現實。敵軍還在七里之外,無論如何也要嘗試把困在兵堡的士卒救出來,他快步走下高台,抱着能救多少算多少的心態,親自接近兵堡。
兵堡之內真正是到處都在廝殺,聲音之大連外面都能清晰可聞,少艾靠近後聽到動靜痛苦地閉上眼睛。
鄧縣方向的兩萬秦軍不過才來三天,黨旋那裏損失了七千,攻擊兵堡的前兩天又損失了近千。在這第三天殺倒是殺進去了,可是那分明是守軍觀察到援軍到來設立的陷阱,那麼又該損失多少?
兵堡用來隔離走道的鐵閘門足有一寸厚又連接着兩邊的牆壁,用木樁撞都要撞上很久,困在裏面的秦卒想撞也沒有木樁,他們聽着激烈的廝殺聲只能用手裏的兵器去嘗試挖或撬。兩邊牆壁不是磚塊就是水泥牆,或許倒弄上幾個時辰能弄出個缺口,但是他們註定不會擁有充足的時間。
意識到着急沒有用處的少艾帶人返回兵寨,他呼喊着讓士卒加緊時間固防,而後又派人快馬趕去北邊的方向匯報這裏的軍情。
這一路的秦軍還能待在兵寨內的數量滿打滿算沒有超過六千,少艾原本是進攻,攻擊不利敵方援軍又到來,霎時攻勢就要變成守勢。他思考一下黨旋一萬打一萬三自身損失七千的比例,心裏真的不知道六千人能不能依託兵寨抵禦即將到來的三萬敵軍多久。
「次將一天前從酇縣出發,算算時間今晚或明日就可抵達,我只要固守到那個時候……」少艾心裏其實挺黯然的,雖說早知道進攻不會順利,可短短三天之內損失了一萬以上的兵力又沒有攻下一處兵堡。那也顯得太無能了。
梅鋗起先是想繞路,利用同樣穿黑色戰袍亮出「秦」字大旗假裝成秦軍從後面靠近再襲擊,但是這個策略在被執行之前因為到處都有秦軍斥候而胎死腹中。
一計不成,梅鋗一路上時快時慢。一切都是按照斥候刺探秦軍攻打甲二號兵堡的情況在調節行軍速度,不然他們速度快點早該抵達了。
秦軍開始對甲二號兵堡發動強攻,梅鋗一直在等待的機會來了,強攻必是會投入大量兵力,他想着秦軍投入兵力想要回縮需要時間,利用這個時間差說不定能達到一舉擊潰秦軍這一路。
七里路,其實哪怕是正常行軍一個時辰之內也就能走完,梅鋗下令加快行軍速度只用了兩刻鐘就接近四里之內,雙方儼然已經能夠遙遙相望。
騎跨在戰馬上的梅鋗看見的是秦軍正在加固營寨,兵堡偶爾會有一些秦卒狼狽的退出。
接近到兩里時。梅鋗開始在安排進攻的序列,藤甲兵和部分弓箭手加速走向前列,他們是第一批前去試探秦軍營寨遠範圍攻擊武器的部隊。包括他在內的人,如兩千身穿皮甲的跳蕩兵和其他兵卒,接近兩里內改道前往兵堡的方向。
陣陣蒼涼的號角聲從秦軍營寨發出。這種用木欄、拒馬、排木佈置出來的營寨一直是秦軍野戰時的慣例,軍營會分為五道層次,想要進攻只能一層一層的打進去。
三千左右的秦軍弓弩手跑動着聚集在南郡援軍而來的方向,還沒有過度磨損壞了的七部床弩則是在士卒的號子聲中被抬上特意搭建起來的高台。營寨的中軍巢車之上,少艾目不轉睛地注視敵軍的動靜,他的身邊站着一名首次黑黃雙期的士卒。
「果然啊,看去黑茫茫一片。南郡的守軍身上的戰袍與我軍同款。」少艾心裏的感受與黨旋一樣,迷惑於已經開戰了呂哲為什麼不改制戰袍,起碼也該弄上一些讓士兵能夠分辨的標誌。身為偏將軍的少艾心裏的想法比黨旋多一些,「呂氏哲不改制戰袍,是想表達什麼?」
也難怪不少人會奇怪了,開戰之後呂哲還保持秦軍制式的戰袍。哪怕是軍隊的建制也保留,難免會讓人有諸多的思考。他們哪裏又知道呂哲不改的理由很簡單,一方面是更換戰袍有些來不及,另一方面是抱着混餚敵軍的心態才不改。
周文與黨旋的森林一戰說明很多問題,能打到那份上不正是混着廝殺難以辨認敵我嗎?對於南郡士卒來說不好辨認敵我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