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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麼?」聶國威隨即站了起來,大聲呵斥着。太不像話了,太沒有規矩了。聶國威怒目瞪着這個所謂的兒子。要不是科學的論斷在那裏擺着,聶國威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兒子的。
聶振邦冷笑一下,早知道就是這樣,上輩子,自己竭力討好。把成績搞上去了,乃至在最後畢業那一年,成為了京城大學中文系的第一名。可是,事實證明,這沒有什麼效果,不管自己怎麼樣想當一個乖寶寶。私生子永遠是私生子。沒有人在乎。
事實證明,那樣的做法是行不通的,既然如此,爭鋒相對那又如何?目光注視着聶國威,聶振邦沉聲道:「我不覺得,我的話有什麼錯誤,如果討論的是國家大事,我不參與。可是,如果牽扯到我,作為當事人,我想,我有這個權力在這裏旁聽。」
這句話說完,聶國棟的臉上,閃現過一絲異色。在平民家庭之中長大的孩子,面對着自己,面對着如此身份顯赫的家庭。沒有半點的畏懼和害怕。這本身就很怪異。此子非同尋常啊,假以時日,恐怕將是家梁的最大對手。
聶家梁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聶振邦。今年二十歲的聶家梁,已經畢業參加工作了,就在中央辦公廳,有家族的照顧,聶家梁的仕途很順利,工作不到兩個月,就解決了副科級的級別。自身能力也不錯。可以說,自己是家族精心重點培養的第三代繼承人。有父親在軍隊,叔叔在政界的扶持。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意思,看樣子,這個便宜弟弟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聶家梁如此想着。
聶家民一臉驚愕。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牛逼人物了。這四九城的頑主,哪怕是赫赫有名的周辰、楊安邦這些人,在自家老爺子和父母面前,也是乖得跟京巴似的。這兄弟牛逼啊。
葉淑嫻愣了一下,神色很複雜。看樣子,這個兒子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對象啊。隨即,葉淑嫻站了起來道:「你們聊。我去給你們倒茶。」
倒茶,那只是一句託詞。在這樣的場合,女人一般都是不參與這些事情的。這是圈子裏面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沒結婚的女子,在自己家族還可以說幾句話。可是,一旦結婚。就不能參與了。因為,誰也不知道,在某種關鍵場合,自家的媳婦是不是還向着娘家。親家之間相互傾軋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不待聶國威發火。聶國棟就擺了擺手,對着聶振邦道:「振邦,坐吧。這次的事情,說起來,還真是和你有關係。」
聶振邦也不管自己老頭子蹬鼻子上臉,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聶國棟此刻一直在注意着聶振邦的表現,看到這裏,聶國棟這才道:「振邦,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啊。知道為什麼嗎?」
事實上,這不過是聶國棟的一句客氣話而已,聶家人都沒有想過聶振邦能夠看清楚,別說是生長在外面,就是從小在大院裏混的聶家民。此刻,恐怕也搞不清什麼是時機不時機。
可是,聶振邦此刻,卻是淡然道:「無非是我的出現,影響了他的仕途罷了。大伯,我倒是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狂妄無知!」聶國威很是不屑。
聶國棟倒是有些詫異,制止了聶國威。隨即道:「哦?怎麼說?」
旁邊聶家梁也冷笑道:「無知,你知道什麼。我叔如今正是關鍵時刻,這一次,有很大的機會再前進一步,擔任計劃司司長。你想想,三十六歲的正廳級幹部。在全國都是鳳毛麟角。這次如果不能前進一步,想等下次機會,恐怕就是四年之後了。那時候,年齡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聶振邦很清楚這個事情,上一世,因為自己的出現,聶國威最終沒有能前進一步,被壓制在副司長的位置上,四年之後,也沒能再進步,老爺子去世,聶家一落千丈,幾兄妹也散了,各家自掃門前雪。聶國棟倒是勉強保住他自己那一脈,聶國威就慘了,直到去世都在這個位置上。
聶家梁的話,卻是給了聶振邦一個機會,否則,人什麼都不說,自己就知道這些事情,那也未免太詭異了一些,此刻,聶振邦正好藉機道:「大哥,我的意思就是如此。目前,我已經來了。我想,和我爸爭這個位子的人,背景肯定也不小。否則,大伯和我爸不會如此緊張。既然這樣,我倒是覺得,不如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