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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餘匹戰馬沒有乘船,而是走陸路返回武昌,早在迎馬之前,劉璟便準備好了練馬場。
這座練馬場實際上就是原來黃祖的馬場,位於江夏書院西面,是一片佔地兩千餘畝的曠野,四周修建有圍欄,地面平整,在馬場西面,另有一處佔地百畝的建築,有軍營、馬廄和食料庫。
說起來也是有點可笑,黃祖雖然開闢了一座兩千三百畝的練馬場,但實際上,他的戰馬只有三百餘匹,還是他花高價從北方買來。
馬場稀疏,他又弄了五百餘匹畜力馬混雜在其中,事實上畜力馬也可用作軍馬,比如送信、載物,以及士兵普通騎乘行軍等等。
但要上戰場鏖戰,畜力馬就差得太遠,無論是速度、耐力、拼殺力和衝刺能力,都遠遠比不上真正的戰馬。
一方面固然是品種不行,另一方面,荊州之地也養不起良馬,所以大街小巷,到處是劣馬充斥於市。
可就是這樣,黃祖的三百餘匹戰馬和五百餘匹畜馬還是被江東軍洗劫一空,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馬場。
劉璟在柴桑時也有一百餘匹戰馬,原屬於荊州軍,後來帶到柴桑,這一百多匹戰馬身品種不錯,但因餵食粗糙,體質大大下降,最終無法形成騎兵,只能用作訓練。
先期進駐的百餘名士兵已經將練馬場收拾乾淨,隨着一千餘匹戰馬進駐馬場,練馬場內頓時熱鬧起來。
劉璟站在馬場邊,注視着馬場內的忙碌,馬場內此時已被皚皚白雪覆蓋,深達一尺,暫時還無法訓練。
劉璟遠遠地注視着一同前來的南宮索,在路上,他從陶利那裏意外得到一個消息,這一千餘匹戰馬都已被閹割,沒有一匹種馬,羌人不肯把種馬賣給他們。
這讓劉璟心中着實有些不悅,儘管他能理解羌人不願種馬外流,但這個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他原準備在江夏自己繁殖戰馬,現在計劃被打亂了。
南宮索掃開了一處雪地,在趴在土上細細地嗅聞,這時,他的一名隨從端來一箕馬料,是剛剛蒸好黑豆,他隨手抓起一把,放在口中細細咀嚼,卻搖了搖頭。
劉璟見狀,便緩緩走了上去,笑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南宮索連忙行一禮,「這些戰馬世代生活在甘州和涼州,早已習慣了那邊的水土,我很擔心它們不適應荊州水土,會出現生病死亡。」
這句話勾起了劉璟的擔憂,他連忙問道:「現在如何?」
「土質不一樣,不過現在正好是冬天,土氣收斂,等chun天土氣蓬勃之時,估計它們已經適應了,問題不大,但食料有點問題。」
劉璟默默點頭,「請說下去!」
南宮索笑了起來,「養馬如養孩,不能太嬌寵,也不能太粗糙,光吃黑豆,這些馬就太嬌貴了,將來行軍打仗沒有黑豆可吃,它們就會出問題,我建議可以用麥稈切細碎,和黑豆混在一起,五五分,這樣粗細搭配,馬匹就會長得更加膘壯。
另外,我這次帶來不少最好的紫花苜蓿種子,太守可找水源充足且人口稀少之地,一般是秋天種下,但這裏不是很冷,也可在冬天種下,明天chun天它們就會發芽生長,戰馬夏天時就能吃到新鮮的苜蓿,這是它們最愛,這對戰馬的體質極為重要。」
劉璟立刻想到了陽新縣,那裏人口稀少,可以在富水兩岸可以種滿苜蓿,這樣可以大大減少自己養馬的成,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劉璟心中對南宮索因種馬而產生的不滿消褪了幾分,他向南宮索深深施一禮,「多謝少酋主幫助,劉璟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誰讓我和太守投緣呢!」
南宮索爽朗地笑道:「將來太守一定去涼州做客,我會把太守當做貴客招待。」
劉璟點了點頭,「有機會,我一定去!」
南宮索仿佛理解劉璟心中的失望,又微微笑道:「再過兩年,等我繼位了,或許我會賣給太守幾匹種馬。」
劉璟也笑了起來,拱手道:「那就先謝為敬了!」
這時,遠處圍欄外有士兵高喊:「太守,有要事稟報!」
劉璟向南宮索抱歉地說兩句,轉身迎了上去,「什麼事?」
士兵稟報道:「琦公子來了,劉皇叔也來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