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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飛揚渾身濕淋淋地和尚曉紅回到天源大廈,還好這個時候駐京辦的人大多都出去了,除了大廳前台的三個服務員外,他們並沒有遇到其他人,這也省去了包飛揚解釋的麻煩。至於尚曉紅這邊,包飛揚已經做過交代,對於剛才的事情幫他保密。這幾天他風頭太勁,這時候再鬧出一個見義勇為的事情出來,對他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
尚曉紅本來是想拉着包飛揚到外面散散心,可是被包飛揚跳入引水渠中救人的舉動嚇了一跳,萬幸包飛揚沒有事情,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向鍾嚴明解釋?這時候見包飛揚房間洗澡,她也沒有心思再干別的,也躲回自己的房間看電視。
包飛揚回到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套衣服,正好借着整理他的陶瓷化工原料配方。至於剛才救人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快到中午的時候,鍾嚴明和莫道林、董明鑫、商山巒幾個人一起從外邊回來,雖然沒有聽他們談論什麼項目進展的情況,但是看着鍾嚴明和莫道林等人嚴肅的模樣,顯然情況不太樂觀。
匆匆用過午飯,鍾嚴明帶着莫道林、董明鑫和商山巒一起出發趕往國家計委。農業司二處處長約鍾嚴明…見面,他們怎麼着也得提前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去排隊。
包飛揚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有機會跟着鍾嚴明到國家計委去見一見大場面,誰知道鍾嚴明壓根都沒有提,商山巒也沒有什麼特別交代。看來這次鍾嚴明帶他過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鍍金行為,並沒有指望他包飛揚出什麼力氣。只要這個項目跑成功,作為市長的隨行人員,包飛揚怎麼也算是積累了一段資歷。年終的檔案考評中,必然會加上一段某年某月某日跟隨市長參加某某項目申報,表現優異,獲得了相關領導的一致好評如此等等。至於說相應的物質獎勵,對包飛揚來說反而是很次要的東西。
包飛揚在二樓餐廳用過工作餐,想起房間內的便箋沒有了,於是就下到一樓大廳,準備向前台服務員要兩本便箋,好繼續整理他的陶瓷化工配方。可是他剛到一樓大廳,就看到有一群人正堵着前台吵吵嚷嚷地說着什麼,其中有一個十六七的女孩子看起來很是面熟,他仔細一想,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上午抱着那個兩三歲小男孩的女孩子嗎?她來這裏幹什麼?是過來感謝自己嗎?
這下可就糟了,自己本來想低調一些都不成。自己這個見義勇為行為啊,又要曝光了。
就在這時,那個女孩子也看見了包飛揚,她伸手拉了一下一個正情緒激動地對前台服務員說着什麼的三十出頭的**,用手指着包飛揚小聲說了句什麼。
那個**就尖叫一聲,衝過來一手抓住了包飛揚的t恤,大聲地說道:「你這個壞種,把我家鋼鋼害得那麼慘,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
包飛揚的真維斯t恤衫一下子被**長長的指甲抓出一道口子,一時間不由得十分氣惱,說道:「什麼你家鋼鋼,我怎麼害他了?真是莫名其妙!」
「裝,你還真能裝!」**死死地抓着包飛揚的t恤不放,嘴裏一陣陣冷笑,扭頭對身後那個十六七的女孩兒說道:「芳芳,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是不是這個壞種把鋼鋼撞下引水渠的?」
那個女孩兒低頭躲閃着包飛揚的目光,嘴裏卻說道:「是他,就是他把鋼鋼撞下去的!」
什麼?
雖然女孩兒的聲音不大,但是包飛揚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現在也猜出來了,這個**和女孩兒嘴裏的「剛剛」或者「鋼鋼」什麼的,肯定就是他上午從引水渠中救出來的小男孩。
如果不是包飛揚遇到,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竟然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在上一世的時候,他從報紙上新聞中也看到不少類似的事情,熱血青年好心好意地救人,最後反而被救助的對象訛詐,甚至還要賠償被救助者數額不菲的賠償金。可是大都是進入二千年之後發生的事情,在整個九十年代,尤其是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民風還是相當淳樸的,包飛揚幾乎沒有聽到過見義勇為者救人之後反被誣陷的事情。可是包飛揚沒有想到,偏偏就是在九二年的時候,就是在皇城根兒腳下,他遇到了這樣令人寒心的事情。所謂英雄流血又流淚,絕對不是傳說中的故事,它在現實中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