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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突然得寵的消息,一下子便在宮裏散了開來。
幾乎就是一夜之間,賢妃母子在宮中的地位,便出奇地高貴了起來。
宮人們見風使舵的本事,最是驚人。
一下子,各類的用度,都是挑着最上等的,如流水一般,都湧進了五皇子和賢妃的宮殿。
就連劉貴妃,也不得不暗自咬牙,沒辦法,誰讓皇上竟然還親自下旨,讓人送來了賞賜?不僅如此,皇上甚至還命趙院使,每日給五殿下請兩次的平安脈,照着這個架勢,這是要抬舉五殿下了。
五皇子李行的突然受寵,除了迎來了大批宮人們的諂媚外,更是引得了劉貴妃和宋淑妃的不滿。
一個是靖王的母妃,一個是三皇子的母妃,眼看着一直不起眼兒的李行受寵,那不嫉妒才怪了。
「娘娘,這五皇子一直不聲不響的,這一次,倒也是因禍得福了。」
劉貴妃眼皮連抬也不抬,只是專心地低頭調着她的香料,好一會兒,才問道:「五皇子中毒的事情查地如何了?」
「回娘娘,司禮監那邊兒扣押了幾個人,不過,再沒有旁的消息傳出來。五皇子的奶娘自盡了,至於岳總管那裏問出了什麼,怕是只有皇上和皇后才知道了。」
劉貴妃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那有些輕細的一字眉,此刻看上去,倒是少了一分呆板,反倒是有了一些嚴肅。
「五皇子的飲食起居,一直以來都是由那位奶娘打理的。如今她自盡了,怕是許多線索也都斷了。不過,咱們的人今兒一早送來消息,說是被扣押的幾個人裏頭,有一個是大前年宋淑妃掌權時,送入五殿下的宮裏的。」
劉貴妃一直很嚴肅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
「這麼說來,是宋淑妃動手的可能性較高了?」
「回娘娘,只怕如此。許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現在人還只是關着,聽着從裏面出來的人說,都是用了刑的。」
劉貴妃冷笑一聲,「那司禮監是什麼地方?能活着出來就是奇蹟了。岳傾這次沒有直接鎖定了什麼人為懷疑對象,只怕也是有些忌憚的。」
「娘娘,可要派人去長生殿走一遭?」
劉貴妃伸手制止,「不必。岳總管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若是有對咱們不利的,自然是會早早地派人來告知。既然沒有動靜,那便是說明了此事與我們沒有干係。就算是旁人構陷,他也有法子幫我們化解了。若是與他走動地太勤了,只怕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萬一再有人在皇上跟前嚼舌頭,對我們可就不利了。」
「是,娘娘。」
「找人盯着五皇子和賢妃那裏。記住,只是盯着,其它的什麼也不要做。再派人給宮外送個消息,就說本宮最近的身子總是有些疲累,請娘家幫忙尋幾味藥材。」
「是,娘娘。」心腹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這是有意要召劉家人進宮說話,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安排了。
後宮之中,人們對於這位五皇子那很是客氣恭敬。
可是對於朝臣們來說,這位五皇子仍然是沒有什麼可比性的。
第一,這位五殿下年紀小,一直不曾上朝,且根基又較淺,幾乎是等於沒有,所以在外頭的重臣們看來,他於皇位是沒有什麼緣分的。
第二,皇上之所以讓人去慰問,還賞了不少的東西,也不過就是看在他中毒的份兒上,到底是親兒子,哪能不聞不問?
第三嘛,在那些官員的眼中,五殿下迄今為止,文無好的清名,武沒有什麼真正的本事,就他這樣兒的,僅僅是靠着一張太過肖父的臉,就能成為太子?
這樣的理由,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而且,當今聖上雖然是專寵蘇後,可是並不昏饋,行事一直是果決狠辣,怎麼可能會看上了這麼一個不中用的皇子?
所以,後宮之中,幾位主子將那個五皇子視為了眼中釘,可是在宮外,卻並沒有人將這個當回事兒的。
畢竟,五皇子的出身,太低了。
再說梅煥昭這裏,因為寵愛那個叫浣娘的小妾,對於她的家人,也都還算是不錯。
每個月給這邊兒送來的月銀也不少,還時不時地將一些個首飾玉器賞給了這個浣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