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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公則的修為明明遠在楊沁瑜之上,可偏偏雙方幾番鬥法,楊沁瑜非但沒有落入下風,反而在一開始還佔了不少便宜。
姬公則原本還打算憑藉着自身遠超對方的修為,與對方在鬥法的過程當中拼消耗。
然而從土著部落當中源源不斷匯聚而來的香火之氣,卻是在不斷的補充着楊沁瑜的消耗,甚至能夠讓他在與一位大羅仙尊的鬥法當中拼個旗鼓相當。
姬公則的打算再次落空,不過他卻並未放棄,而是繼續與楊沁瑜糾纏,但同時卻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灰白色的香火本源之力來。
只是這香火願力本身便是一種全新的力量體系,姬公則顯然也並非是見多識廣之人,無法對這種香火願力的本質做出更多的解析。
不過在鬥法的過程當中,姬公則卻是很快發現,這些香火願力的來源似乎並不僅僅只是源自於被楊沁瑜所庇護的那十幾個部落駐地,還有些許略顯稀薄的灰白色願力,則是來自於部落駐地外的不同方向。
只是這些願力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遠沒有楊沁瑜身後這十幾個部落當中湧出的香火願力濃厚。
而且隨着二人大戰的持續,這些匯聚而來的香火願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有越涌越多的趨勢。
尤其是代替了御天盾,懸在楊沁瑜頭頂上空的那顆碌碡大小的願力之石,內中更是儲備了海量的香火願力,大有用之不竭的架勢。
姬公則眼見事不可為,心中退意一生,當即抽身退出了戰團,腳下遁芒一閃,人便已經向着遠處的天際而去。
「小輩,此番姬某便先放你一馬,你且考慮清楚了,這些凡人土着你能護得了一時,難道你還能護得了一世?況且這片地域的土著部落,也不止你身後這十幾個!」
臨行之際,這位大羅仙尊自然不會忘了放幾句狠話。
只不過這些言語的確戳中了楊沁瑜的心思,姬公則真要拉下麵皮抓人,他還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攔住。
望着姬公則遠去的遁光,楊沁瑜心中很是為難,他心中明白,正像姬公則所言那般,他不可能攔住所有對於凡人部落心生覬覦之人。
然而在楊沁瑜現有的道途已經越發走到盡頭的情形之下,香火願力已然是他用以重續道途,衝擊大羅仙境的唯一手段,他自然不可能讓作為香火願力根基的土著凡人受到損傷。
「在想什麼?」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楊沁瑜轉身看去,卻見先前一直不見蹤影的楊鐧仙尊正站在那裏。
「前輩居然在這裏?」
楊沁瑜意外當中還帶着幾分不滿,道:「晚輩原本還以為前輩會出手圍攻那姬公則,又或者會在中途截殺於他。」
如果當時有楊鐧出手,兩人聯手的情況下,就算無法將姬公則留下,至少也能將其重創,令其在短時間內不敢在這一帶出現。
楊鐧卻是笑了笑,仿佛沒有聽到楊沁瑜言語中的埋怨一般,反而道:「你對於香火願力的運用還略顯生疏了些,很多時候還是香火願力在被動的保護你,這裏是你的主場,如果你對於香火願力的本質有着更為深入的了解的話,那麼你完全可以在這裏擊敗他,而不僅僅只是將其逼退。」
楊沁瑜搖頭苦笑道:「晚輩一開始還是心存僥倖,只想着將香火願力作為用以提升修為的輔助手段,可最終還是發現自己太過樂觀了。」
說到這裏,楊沁瑜心中一動,看向楊鐧仙尊道:「前輩是否早已明白晚輩只有完全轉向香火願力一途,才能夠繼續有所提升?」
楊鐧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只有自己選擇的道途才是最為合適的,別人說的終歸不如自己親自體驗後作出的抉擇。」
楊沁瑜點了點頭,再次問道:「剛剛退走的那個大羅修士,當真任由此人離開嗎?」
楊鐧仙尊的目光轉向了姬公則剛剛離開的方向,沉沉一笑,道:「本尊就要回來了。」
「父親要回來了麼?」
楊沁瑜聞言神色一振,不過馬上又皺着眉頭道:「只是就此讓此人逃走,實在心有不甘。」
楊鐧聞言無聲的笑了起來,見得楊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