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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冷冷的盯着李悅怡,她那一張被口紅糊住了的紅唇一張一合,每一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刺刀一般,刺得秦煙的心疼了再疼,直到麻木。
她說:「你以為當初你媽媽為什麼跳樓?以她的性格,就算採購賬出了什麼問題,她也一定會堅持查清楚的,她怎麼會撇下自己的女兒選擇跳樓呢?」
「你想說什麼?」秦煙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冷冷的問道。
「哈哈……」李悅怡笑的更加囂張起來,「秦煙,你害怕了嗎?其實你心裏是不是早已經有底了?」
秦煙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我問問你,你愛不愛南司辰?」李悅怡目光里一片的幸災樂禍模樣,「你很愛他吧?看得出來,他也愛你,你們可真是相愛。」
「不過,我聽說,現在很流行一種叫作相愛相殺的故事,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李悅怡紅色的唇開開合合,尤其一笑起來,就如同一張血盆大口。
秦煙覺得她的手心裏都是細密的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一些什麼,她明明知道像李悅怡這種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她嘴裏一定說不出來什麼好話來,或許是挑撥,或許是譏諷,可是一聽說很快便知道媽媽自殺的真相,她還是來了,而且在聽到她說這些話後,她的心還是慌了。
「秦煙,你那麼愛南司辰,如果我告訴你,你媽媽是他逼死的,你還愛他嗎?如果他這樣一直對你好,這樣護着你,只是因為是他逼死了你媽媽,所以才覺得愧疚,才這樣對你好的,你會覺得難過嗎?你會傷心嗎?哈哈……」李悅怡邊說邊笑着,笑的張狂而又囂張。
秦煙渾身顫抖着,近乎瘋狂的將那個話筒砸向李悅怡,「你放屁。」
一旁的獄警嚇了一跳,都去拉秦煙,而裏面的李悅怡也是笑的張狂,也是瘋子一般的撲向中間隔着玻璃,朝着秦煙怒吼道:「你不讓我好過,我怎麼能讓你幸福,你要我在牢裏待一輩子,那我就讓你後半輩子心裏都有一根刺,永遠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就算在一起,那根刺也要刺的你渾身是傷,滿面瘡痍。」
兩個人都極為瘋狂,幾乎在探視區鬧起來,獄警拉走了李悅怡,而有專門的人極為客氣的給秦煙遞了一杯水,輕聲問:「南太太,您沒事吧?」
秦煙聽到這一句『南太太』,她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彎了彎唇,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可是總算是控制下來了,她搖頭道:「沒事。」
「這個女人自從關進來到現在變化很大,差不多快瘋了一樣,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起初剛來還是一副優雅的姿態,估計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大概是有什麼後台吧,而且,她的那個女兒還經常來看她,可是最近幾天,她女兒突然也不來看她了,而且聽說可能是她的後台也倒台了,所以她最近幾近瘋狂了,所以她說的話可能都是胡話,您聽到就算了,別放在心上。」那位自來熟的獄警跟秦煙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