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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殺人夜,小黑,瞧,我們看見了?」黑暗裏樹上,一個綰着道士髮髻的男子透過別墅群發散的絲絲餘光看着鬼鬼祟祟從一個別墅里攀爬而出的黑衣人。原本他並不打算理會的,可惜懷裏的黑貓突然在他懷裏睜開了祖母綠的貓瞳,盯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外頭思考一會兒,接着跳下樹跟了上去。
「喂!別想跑!」道袍男子低聲呼喚,可惜黑貓根本不搭理他,他也只能趕緊也從樹上躍了下來,追了上去。
道袍男子和黑貓的奔跑步姿非常輕盈,根本聽不到他們奔跑的聲音,就算他們緊緊尾隨在後面,黑衣人竟然也沒有發現他和黑貓,轉過兩個路角,黑衣人上了一輛等待多時的轎車,這才拉開了跟蹤他的一人一貓的距離。
黑貓也並未氣餒,持之以恆的追逐而上,拉長的貓身就像彈簧一般富有動力,而道袍男子跟在黑貓身側也絲毫不見疲憊、甚至一絲大喘氣都沒有,奔跑中他還疑惑的問道:「小黑,你追那個黑衣人幹什麼?有什麼貓膩麼?」
黑貓並未停下腳步,只是喵喵叫了兩聲,道袍男子似是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和上次抓你的女人有關係啊,怪不得你窮追不捨呢,記仇的傢伙。」
黑貓的鬍鬚不知是因為奔跑還是氣憤,抖了兩下,道袍男子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裏罵我,哼!」黑貓扭過頭,乾脆的不去看道袍男子。
追逐了十多分鐘,黑衣人乘坐的轎車繞着別墅區轉了個來回,終於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外,不一會兒別墅大門打開,小轎車就駛了進去。黑衣人能藉助同夥的幫忙從榮家的圍牆爬出來,但是卻沒法爬出去比榮家更高的別墅區圍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料到他家主人會讓他把孩子藏在眼皮子底下,竟然相隔榮家別墅不遠。當然,指使者也沒必要讓他帶着孩子離開別墅區,而是指示他把孩子帶去同在別墅區的另一棟別墅就可以了。
大門當然也關不住下定決心追逐而來的道袍男子和黑貓,轉到別墅圍牆一邊,道袍男子並沒藉助他人幫忙,一個輕躍,像飄了起來似得輕鬆翻了過去,黑貓抓在男子肩膀上,悠然的坐了一次順風車。
黑衣人已經換下了衣裳,抱着孩子進入房間,按照指使人吩咐那樣,任務成功之後在別墅控制室,調換了探查燈光的巡迴路線和閃爍節奏,那種節奏就是任務成功的標誌。
榮家熱鬧的宴會依然繼續着,沒人發現今晚宴會的主角之一已經消失不見,照樣載歌載舞、舉杯談笑。顧惜白在上台發言之後,就一直不曾放開黨貝貝離開他的視線,帶着她遊走於各權貴之間。
「惜白,我想上去看看孩子,我總覺得有點心慌。」黨貝貝突然感受到一陣心悸,以前孩子發生意外的時候還不是特別明顯,最近和孩子的感情交流更多,神識標記也許也會加深,這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使得黨貝貝懷疑凌鐺出事了,當然,也可能是凌雲出事了,離得如此遠若是感覺到凌雲出事,那便是非死即傷了。
顧惜白是個自大的男人,怎麼會相信女人所謂的第六感,那對於他來說純粹是瞎操心、胡思亂想的結果,榮家的人絕對不會讓顧家的孩子在他們家出事的,看了看依然敬業的守在黨貝貝房門外的保鏢,顧惜白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黨貝貝說道:「能出什麼事兒,沒吃到熱奶粉還是尿褲子了?榮家可不會讓他出事的。」
「我可不是開玩笑,你認真點行不行?」黨貝貝無可奈何的看着顧惜白,想獨自離開上去查看,卻被顧惜白拉住了手,男人強硬的不讓她離開。
怎麼能在這些小事兒上就退步呢,要是這都讓她不聽他勸走了,以後合作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到底誰聽誰的呢?這次堅決不能讓黨貝貝離開。
兩人本來就是今晚的主角,一言一行都被所有人仔細盯着,拉拉扯扯着實太引人注目了,黨貝貝只好憋住心裏的煩悶祈禱希望只是錯覺,不過她還是找了一個機會,藉口幫她看看凌鐺是不是已經吃好休息了,讓管家幫她查看一下。畢竟她也不好向管家說,她感覺到凌鐺出事兒了吧!只好這麼曲線救國了。顧惜白注意到了黨貝貝的小動作,還學會鑽空子了!暗自決定以後多教教她聽話,怎麼做好顧夫人。
管家還是很負責的,對於現在家裏炙手可熱的四小姐的命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