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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告訴我越是簡單的刑具,越會給人造成痛苦,越是粗糙的刑具造成的後果就越是暴烈,你摸金校尉一派的不傳之密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尋龍定位?窨子棺?青銅槨?豎葬坑?還是匣子墳?有我不知道的嗎?」雲燁在說的過程中一直笑眯眯的,語氣也溫柔,對黃鼠親切的如同老友。
黃鼠眼中的絕望之色越發濃重了,雲燁越是溫柔,他越是絕望,他努力的要挺起身子卻被繩索捆住動彈不得。脖子上的青筋亂跳,張着嘴大喊:「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這樣對我,有本事一刀殺了我。」
「為什麼?原因說出來有些可笑,說好了,你不准笑哦,我要折磨你的原因不是因為你盜挖了誰家的祖墳,在我看來,他們妄想在死後依然富貴,要把這個世界百姓創造的財富帶到另一個世界,這是一種嚴重的走私行為,造成了大量的浪費,你們把他陪葬的財富挖出來,讓他們重見天日,重新匯入流通,有功而無過。」
黃鼠聽不明白雲燁在說什麼,他只聽懂了雲燁說他有功:「既然某家有功,為何要擒拿某家,讓某家繼續立功不好嗎?」
雲燁把伸出食指不停的搖晃:「不不不,你是禍害,禍害必受到懲罰,否則天理難彰。」
他又拿出從李綱那裏要來的黑驢蹄子,在木板上輕輕敲擊。
「這才是我為什麼要懲罰你的真正原因,」
「黑驢蹄子?這不過是某家常用的法器,你既然熟悉我摸金一脈,就知道黑驢蹄子是開棺時必須用到的,這有何錯?」黃鼠有些糊塗了。
「黑驢是你的嗎?你無故殺了一頭黑驢差點讓一家六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不缺少買一頭驢子的錢,卻動了偷盜的念頭,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壞坯子,為了那個差點被你逼的自盡的鄉民,我懲罰你,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一戶鄉民而已,你一介侯爺用得着替她出頭嗎?」黃鼠徹底糊塗了,還有這種侯爺?
「閉嘴!沒有鄉民老子給誰當侯爺去?這頭驢子我替你賠,只不過從你身上抽四五斤血做些豆腐吃,」說完就在黃鼠綁在木板下面的手腕上捅一刀。
黃鼠魂飛天外,他聽見自己的血滴在盆子裏的嗒嗒聲,還他娘的是銅盆。
「咦?你哭了,你不是號稱走南闖北的硬漢子嗎?這才開始,你就熬不住了?這讓我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位堅強無比的婦人,她遭受的刑罰是你不可想像的,為了一個偉大的理想,她的思想戰勝了來自肉體的痛苦,硬生生頂住了各種酷刑,比如這種。」
雲燁拈起木盤裏的竹針,在黃鼠臉上輕刺幾下:「把它用小錘子慢慢敲進你的指甲縫裏,直到從手指上穿出來,上次我不小心被門夾到手指,痛得我心都碎了,也不知那位勇敢的夫人是如何熬過去的,你盜墳掘屍想必膽子很大,慢慢享受吧,好人能扛過去的刑罰,你這樣的惡人應該不在話下。」
黃鼠臉上汗出如漿,努力睜着雙眼不讓他們閉上,瞳仁隨着雲燁的手轉動,眼睛一眨不眨。
雲燁似乎忘記了什麼,拿起木盤裏的一個竹子做的注射器,粗大的針頭是用最細最堅硬的毛竹細枝磨製的,比不上後世金屬針頭,但用他扎進皮膚,刺穿肌肉還是沒問題的,最妙的就是他中間有孔,完完全全是天然的針頭的替代品。
「你聽說過屍毒嗎?這是我特意從屍體嘴裏抽出來的,」說完就輕推注射器讓一些綠色的液體從針頭部分噴出,滴在木板上產生很多氣泡,沒一會木板被濺到的地方就變成了黑色。
黃鼠努力地扭動身體不讓針頭接觸自己,嘴裏大喊:「我服了,我做你的工程師,我做你的工程師!」
針頭依然扎進了他的身體,黃鼠絕望的抖動幾下,不動彈了
門被猛地推開,長孫沖,李懷仁,尉遲,李泰,李恪等一大幫子學生沖了進來,一個個捂着鼻子看着昏迷不醒,屎尿齊流的盜墓賊。
「這該死的盜墓賊真沒用,又沒真的給他放血,只是嚇唬他一下,就昏死過去了,膽大,我呸。」長孫很生氣,
「小蟲,兩百文快拿來,不許耍賴啊!誰讓你賭盜墓賊可以挺過去的,我就知道小燁出馬,那傢伙就討不了好。」李懷仁高興的朝長孫沖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