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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華說:「那好,雙休日時,我女兒會來我店裏。到時你也來店裏吧。昨天她跟我說有些難題解答不了,你給她集中輔導一下吧。」
謝五妹一直小心聆聽着他們說話。當她聽到朱雨深答應了謝大華時,她又喜又憂。喜的是藉此幫助大華姐可以撈點好印象,這樣自然她就會為了挽留住朱雨深,而在她父母面前說好話掇合他們;憂的是這個頭一門,以後自己和朱雨深成了夫妻後,那還不有的煩他的。
她文化水平不高。但平日裏只要謝大華不在,許曉娟就和她無所不談。許曉娟曾直言不諱地說妒忌她找了個才子。並且告訴她,朱雨深的每一刻時間都要充分利用起來從事有意義的事;他活得很充實,絕不像一般的渾渾渾噩噩之輩。
因此,謝五妹怕朱雨深因經常輔導謝大華的女兒而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朱雨深。但他卻興高采烈地陪着謝大華東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天。
隨後的周六上午,朱雨深如期來到大華服飾。謝大華的女兒已坐在了裏間的桌子上做作業了。她見朱雨深來了,連忙把語、數練習冊中的難題全部找了出來,放在朱雨深面前,等他來教。朱雨深教她的過程中仔細打量着這個小姑娘,覺得她人雖然小,但也能看出幾乎是她母親謝大華的翻版。
這段時間他的腦海中漸漸記憶起了,作為他中學時師姐的謝大華的一些事。一個場景是初二下學期時有次去上學,幾個小伙子一道。走到河邊時,水已漫過了河中供人過河那幾個矮石礅。有個大兄弟便找了幾塊灰磚擺在上面,供穿着皮鞋或膠底鞋的幾個人踏着磚過河。朱雨深走在最後一個。等他走過去時,經過幾個人的踩踏,有塊磚已掉到了水裏。這時河對面還有一個發育成熟的、很有風韻的初三年級的師姐。她無可奈何地站在河對岸。
她就是謝大華,這條河也是她上學的必經之路。她當時生氣地鼓着嘴,怨恨地望着朱雨深。幾個小伙子都不懷好意地笑着。那個大兄弟打趣地對朱雨深說:「這都是你惹得禍。你過去把她背過來吧。」說完幾個人哈哈大笑地走了。
朱雨深當時卻很害臊。他沒有走,而是焦急地四處找磚頭,準備再把漫水的石礅給墊上。後來他終於找到了一塊又厚又平的石塊,小心地墊在那個石墩上。謝大華這才開心地扭着屁股過了河。過河後她向朱雨深報以感激的一笑,然後快步朝前走去。
當他們倆接近那幾個男生時,謝大華快速超過了那幫人。那幾個男生詫異地看着她,又回頭看看跟上來的朱雨深。他們硬說是朱雨深脫了鞋襪背她過來的。這讓朱雨深有口難辨,被取笑得不成樣子。
另一個場景是在期末全校的團員文藝大會上,那時間離過河的事不過一個月。演藝會上朱雨深有一個朗誦節目。當主持人的報過節目名及演者姓名後,朱雨深慷慨激昂地上台表演。
當他表演完回到位子上時,看到對面座位上那個不久前和自己一道過河的師姐,正如狼似虎地長時間盯着他看。看得他心裏發毛,並伴隨着身體的痙攣。
朱雨深在裏間輔導着小女孩學習。外間正在整理布料的謝大華也是心潮澎湃。朱雨深腦中浮現的那些記憶,在她的心裏也清晰了起來。但她想的要浪漫一些。針對過河那事,她認為朱雨深一定是被自己的相貌所吸引,否則怎麼會幫自己過河呢?他也可以像其他男生一樣一走了之嘛。不過那天因為朱雨深的舉措,加之別的男生的調侃,她對這個男生有了好感。
在團員文藝會上,她從主持人的口中知道這個男孩就是赫赫有名的朱雨深,她歡喜得不行。整個過程中,她一直**地看着他,抱有一些想法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恨的是,團員會過後沒多久,她就畢業了。成績不好、家境又不好的她只有走上外出打工之路。她從此沒再見過朱雨深。她後來偶爾還會想到他,但空間已有阻隔,人情已有隔閡。由於好奇,她後來也打聽過朱雨深的家庭背景及學習、工作情況。她覺得他將來會好起來的。
日子就這樣糊裏糊塗地過着。想不到再次見到這個當年比較靦腆的男生時,他已成為了一名中學教師。她想,他們之間也許真有緣份,在另一個緯度里又不期而遇了。但這個緣已是不了緣。
她對朱雨深追求謝五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