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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和肖蓉連忙安慰沈兵幾句。隨後在小司儀的安排下,婚禮開始了。朱雨深夫婦走進酒店以後,馮君就對他們簡要說了座位的安排情況:朱雨深夫婦,媒人沈兵一家,還有肖母和難子,兩個姑姑家人坐在主婚桌;學校的頭兒們坐一桌,共六桌。可見安排得很緊湊。
馮君說:「朱哥,你看怎麼樣?哥還是蠻能幹的吧!有幾個渾球不聽哥的安排,要瞎坐,哥向他們展示了一下哥的鐵腕,他們就害怕了。還有古明秀這個雀子,她竟然也要坐主婚桌,哥把她拉下來了。不過她的歌唱得不錯,呆會兒哥和她再整幾首給大家助興。」
肖蓉說:「好啊!今天你辛苦了。你的變化真不小啊!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話也很會講了,辦事能力也不賴,真跟以前不一樣了!」
接着,在司儀的安排下,走了幾下婚禮的固有模式,總體上還算搞得不錯。雖然吃酒的人不多,不太熱鬧,但安靜有安靜的好處。不像大劉的婚禮,音樂聲、人的吵鬧聲,響徹了酒店,場面亂鬨鬨的。人吃得也不大舒心。
表演完節目,朱雨深和肖蓉坐回了主婚桌,大家開始吃起來。
果然,馮君喝了幾口酒後,拉着古明秀等人到中央小舞台來唱歌了。他們的歌喉確實不賴。夏有禮見狀也上台吼了一首歌,他還想邀其他女眷上來和他一道搞情歌對唱。不過馮君不准他唱了。馮君又和老校長的女兒搞起了情歌對唱,並且有女孩上台來給他獻花。
沈兵在朱雨深身邊說:「這小子搞得跟情歌王子似的,狂興奮。」
沈夫人在一旁說:「這不好嗎?人家是在給新人出大力捧場呢!想不到這傢伙歌唱得還不錯。新娘子。你說是吧?」肖蓉笑着點了點頭。
這麼一說。主桌的人幾乎都把目光投向了馮君。
朱雨深知道陳晶也來了,他便朝馮君那一桌望去。他看到陳晶和孫大個子他們在有說有笑的,並且還相互敬着酒水。陳晶的身邊坐着王擔寶,他的表情是木然的。
「王擔寶」,朱雨深不禁一驚。他在想:這個老同學今天怎麼也來了呢?自己並沒有請他啊!他啥時來的,之前怎麼一直沒看見?
朱雨深坐不住了,他連忙奔到最遠處的馮君那一桌。走到王擔寶身邊後,他和王擔寶握了一下手。說:「王兄,你怎麼來了?我剛才才看見你啊,也沒上來招呼你!」
王擔寶說:「兄弟瞧你說的!你結婚這麼大的喜事,我不該來討杯喜酒喝嗎?我來的比較晚,來時你正在忙着配合司儀做節目。是這位兄弟接待的我,把我安排在這裏坐下。」
說着,他指了小俞老師一下,繼續說:「結婚這事,新人兩個都夠累的。我也不是啥貴賓,來了後。能窩在哪個角落吃喝就行了。本來我是想到主桌跟你打個招呼。但我這腿,這走路的樣子實在不行。我怕給兄弟你丟醜。所以就這麼坐着。我準備等你挨桌敬酒過來時,或是吃完酒送客時再和你說上幾句話,就行了。」
這時小俞向朱雨深亮了一下皮包說:「份子錢都在這裏面。古明秀唱歌去了,包有我來保管。這位大哥是最後一個上份子的人。」朱雨深看看王擔寶,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真得不想讓王擔寶為自己的婚禮破費。
冷不防,馮君卻沖了過來。他打了朱雨深一下,說:「新郎官,哥馬上消失一會兒,把小妖精送回家。剛才電話來了,十萬火急。呆會兒我再回來,失陪!」
說着,他拽着陳晶的手就往外大步往外走着。陳晶似乎不大情願,但她也沒辦法。
和王擔寶寒喧過後,朱雨深回到主桌,又給姑夫們和沈兵敬着酒。然後他又去給校領導那一桌敬了酒。接着,他跟肖蓉說,要挨桌敬酒了。
沈兵卻一把拉住他說:「急什麼?還早呢,我有話跟你說。」沈兵的嘴裏全是酒氣。
朱雨深只好坐了下來。沈兵湊到他耳朵邊說:「我實在有點氣憤。你看今天,該來的都來了,但你媽這個最該來的人卻沒來,真是氣人!這事很噁心。本來我不想講的,怕掃你的興。但幾兩老酒一喝,兄弟我憋不住心裏的話了,我就說了啊。」
朱雨深覺得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該來的自己母親請不來,不需要來的王擔寶同志卻來了。他的心裏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