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此刻,這兩名受顏登奎指使的警員連嚴刑逼供都省略了,上手就要置蕭正於死地。面目猙獰,眼神兇惡。
面對二人的殘忍手段,被逼入死角的蕭正再無退路,尤其是瞧着顏登奎那一副高高在上,陰寒倨傲的模樣,他心中大為不快。暗忖:真當你正爺是吃素的。
在鐵錘砸來之時,蕭正一個猛子竄過去,提膝,撞擊,狠狠頂在警員胸膛。伴隨一陣咔嚓之聲,那警員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搖晃,一根被巨力撞碎的肋骨更是扎得他如遭電擊,當場倒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砰。
未等第二名警員沖來,蕭正扭腰便是一記鞭腿,凌厲之極的抽在其左腦,登時將其抽到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哐當。
至此時,那脫手而出的鐵錘方才重重落在地上,將那光潔的白色地板砸出一條條裂縫,觸目驚心。
以閃電出手解除危機的蕭正目光清冷的望向站在審訊室門口的顏登奎。這位顏家大公子非但沒有半點吃驚,眼角反而流露出一抹惡毒的光芒,冷笑道:「妨礙警方調查取證、襲警、大鬧警局,蕭正,你知道光是這些罪名,就夠你在牢裏蹲個十幾年嗎。」
「不是很清楚。」蕭正淡漠道。「我只知道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顏登奎恥笑道。「誰會相信你在執法部門裏面正當防衛。誰在質疑明珠警隊的公信力嗎。」
說罷,顏登奎倨傲一笑,慢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失陪一下,我去召集警員來處理這裏發生的慘案。順便商討一下該怎麼定罪。」
「坐下。」
身後傳來蕭正平淡無奇的聲音,卻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顏登奎心中不屑,本想抬手拉開房門。卻發現,,不論他怎麼努力,那沒有受到任何束縛的右臂竟怎麼也抬不起來。而那顆不屑的心臟,也陡然間猶如雷動,砰砰而起。
是的。
他生平頭一次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儘管他對這一抹味道並不熟悉,但就像親吻,做-愛這些人類與生俱來的技能一樣,對死亡的恐懼和害怕,也是深埋心底的記憶。
他抬不起右手,也不敢抬起。因為他知道,一旦抬起右手,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這間審訊室了。
他深吸一口冷氣,然後動作僵硬的轉身,望向了蕭正。
他握着槍,一把警槍。
槍口陰森而可怖,仿佛眼鏡蛇一般死死盯着顏登奎。
顏登奎不認為蕭正在開玩笑,就像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一樣。被逼入死角的蕭正有什麼做不出來。
顏登奎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儘管在他看來,蕭正開槍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別說一半一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顏登奎也不會去賭。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顏登奎調整好心態之後,目光平穩的質問道。「挾持警槍恐嚇政府人員。公然挑釁司法部門。你知道會是怎樣的下場嗎。」
「坐下。」蕭正晃了晃槍口,一臉平淡的說道。
顏登奎能夠從蕭正的眼神中看到堅定與殺意。他想衝出審訊室,但他不敢貿然行為。他擔心狗急跳牆的蕭正會不顧一切的槍殺自己。若是這樣,那自己就太冤枉了。
於是他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與蕭正四目相對。
砰。
蕭正落座後,把警槍隨意的扣在審訊桌上,臉色從容的點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才是公平的談判,你說呢。」
「我們之間沒有談判。」顏登奎態度強硬的說道。「我也不會和一個違法亂紀的犯罪份子談判。我和你只存在審訊與被審的關係。」
「你希望我槍殺你。」蕭正口吻清冷的質問道。
顏登奎瞳孔猛地一縮,抿唇道:「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所以我才告訴你,你並不比我高貴,性命也同樣脆弱。」蕭正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又憑什麼審訊我。因為你出身比我好。長的比我帥。還是朋友比我多。」
顏登奎諷刺道:「因為我有這個能力。而你,沒有。」
蕭正笑了。
然後他緩緩拿起審訊桌上的警槍,拉開保險,臉色冷峻的指着顏登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