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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電話,盧顯城對着手下的工人們說道:「今晚你們自己吃吧,不論是想喝白的還是紅的都成,等會兒你們派個人跟我去家裏的酒窖里拿酒去」。
「你這是有事兒?」呂耀對着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說道:「慕芷今天剛回來,晚上已經說到老太太那裏去,娃兒們一聽也要去看太奶奶和奶奶,娃兒一去梅沁蕊也就得跟着,要是就落我一人不去,老太太一準兒又要抱怨了,所以說今天晚上你們吃吧,我得到山腳的老屋去」。
呂耀聽了說道:「那你去吧,反正咱們這裏敞開了懷吃吧!」。
「要是有外人,讓人家乍一聽還不知道我多虐待你們似的,行了!找個人跟我回去拿酒去」盧顯城說道。
呂耀一聽轉着腦袋看了一下:「山虎,你跟先生一起回去!多拿點兒紅的,就先生自己莊園產的就行了,要頂級的!拿這麼一箱過來就差不多了,白的麼別拿成箱的了,四五瓶就夠了,不要茅台,左手架子上放的白口瓶的,上面什麼標沒有,塞的紅酒塞的那種,喝好的喝少的,這樣才不耽誤事兒」。
「你這傢伙,還真的會挑,白口瓶的我這裏剩下的不到兩箱了,你這邊一拿就是四五瓶,真的好品味哪!」盧顯城伸手指着呂耀說道。
呂耀笑道:「您不是說什麼都成麼,怎麼着還能和大家賴賬不成?」。
「我賴的什麼賬,你們要想喝的話就拿唄」盧顯城說道,白口瓶是簡單的小瓶裝的酒,用市面上的話來說就是散酒,這東西名字不好聽,但是老盧酒窖里的散酒可不是市面上的散酒,而是酒產特存的評優酒,是凡老酒廠里都會存一些這樣的酒,很長時間的佳釀,專門用來評選各大獎項的。
老盧這邊弄到了一批,不過自己很少喝,老爺子現在也極少喝酒,所以一直就放在家中的酒窖里存着,到是讓呂耀這貨給惦記上了。這東西對於一般的酒徒來講自然很難得,但是對於盧顯城來說只要想要多了可能有點兒問題,一兩箱的根本不是多大的事兒。
「照看好這匹小馬,要是弄壞了,扣你們半年的工資」盧顯城和大伙兒開了個玩笑之後,又瞅了一眼馬廄中的小牝馬,離開了馬廄。
回到了家中之後,發現一家人已經都去了山下的老屋,自己幫着嚴山虎拿了酒,然後這才去馬廄給爐塵備鞍,騎上的馬就向着老屋而來。
離開了山頂的新居,走一會兒就到了古樹林,如今的古樹林已經不是一開始時候的樹杜粗粗壯壯的,但是枝杆細小,枝葉稀疏,現在每一株古樹都是冠蓋如華,鬱鬱蔥蔥,沿着古樹之間的小道,因為經常從這裏穿行,已經有一個小道自然而然的行成了,這條小道並不寬也就這麼三五十公分的樣子。就像是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人世間並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因為古樹的原因,林子裏的草幾乎就沒有受到過陽光的照射,所以說林子裏的草都長不高,只探出地面約十來公分高,所以沿着小道走着的盧顯城可以清楚的看到地皮那種深黃的土色,現在的牯山或者說是濱山已經很少看到這種土色了,幾乎是能種上的草的地方,都被種上了草,原因也很簡單,多一份草也就是多一份錢的收入,不說自家餵莊稼,就算是割下來不論乾濕的那也是收入啊。
滿目青翠的古樹把外面掛在天空的夕陽給擋的一乾二淨,還沒有到傍晚呢,樹林中就已經感覺到了夜色,並且空氣中的溫度也比外面陡然降了兩三度,不過這裏卻是鳥雀的天堂,一進入古樹林,每一刻都能聽到不絕於耳的烏啼雀鳴,這些鳥兒深藏在茂密的樹冠之中,就算是發現那裏傳來鳥鳴,也讓人很難發覺。
古樹林現在是盧顯城牧場的一大景兒,兩三年時間從世界上搜羅移栽了將近四百多株古樹佈滿了一大片山坡,春夏秋冬樹葉的顏色變幻,為這片古樹林贏得了五彩林之稱,只可惜這樣的景色不是一般人可以欣賞到的。
一人一馬進入了古樹林,深吸了一口古林里的空氣,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肺輕了二兩似的,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跨出了古樹林,放眼望去在淡金色的夕陽之下,整個牧場的草地叫現出梵高油畫般的濃至色彩,如同一塊塊的原色堆積在了層次空間完全不同的畫布之上,現在太陽已不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