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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山是一座巍然高聳的山脈,綿延上百里。
楚離站在山腳下,抬頭看着巍巍山脈,眉頭皺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的大圓鏡智失效,朝陽山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籠罩其中,隔絕了大圓鏡智的觀照,就好像太華谷一般無二,都是籠罩在陣法之下。
朝陽山竟然有陣法,他從沒聽說過。
怪不得人們踏入山中一無所獲,籠罩一座山脈的大陣,絕非一般人能破,甚至陷入陣中而不自知。
楚離破不開眼前這座大陣,自嘆不如。
他來之前去了一趟秋葉寺,佈置了陣法,竭盡全力也只能把秋葉寺方圓兩里籠罩其中,整個星竹峰卻無法護住。
還好秋葉寺遠離喧囂,星竹峰離城極遠,寺中弟子是自給自足,在寺後種着地,平時他們種菜種田,不需要去外面買東西,避開塵世浮華,一心精研佛法。
他只要每年回去一次,把日常所需,無法自給自足的帶回去,補上最後一道弱點,秋葉寺弟子不需出山門,有人想對付秋葉寺也尋不到弱點。
除非再找個陣法大師,才能破去自己佈下的陣法,陣法一有變,他自會有感應,馬上趕回來。
為了秋葉寺的安全,無後顧之憂,楚離殫精竭慮,無所不用其極。
站在朝陽山腳下,楚離不僅僅因為陣法而皺眉。
朝陽山對面的山峰竟然有一個門派,在半山腰有一片建築群,三座大殿,其餘為一片連綿的樓閣,大殿上寫着朝陽宗三個大字。
通過楚離的觀照,朝陽宗內竟有兩位天外天高手。
若是雪月軒、青莽山般一流門派,甚至太華谷般,有兩個天外天高手他不會太吃驚,可這朝陽宗在武林中寂寂無名,幾乎沒人知道。竟一下出了兩個天外天高手,這便有些不一般,透着莫名的味道。
有這兩個天外天高手在,他不能全心全意的破解陣法。一旦沉浸於陣法中,他需要凝神於一,對外界的反應遲鈍,不復平時的敏銳與強大。
他站在山腳下凝思,試着思索破解陣法之道。卻茫然無頭緒,遠超出自己所學。
陣法之道奧妙深遠,他縱使智慧遠勝世人,學識也遠超這個世界諸人,仍覺得自己卑小,要艱苦求索,比武功修煉更加的深奧。
陣法乃涉及天地自然之道,就像他轉世而來的現代的宇宙學,哲學,是窮盡一生也無法窺到盡頭之學。
他僅看過六本陣法書。見識尚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座大陣是什麼陣法,看都沒看過。
他有大圓鏡智,破解陣法有巨大優勢,但對於沒見過的陣法卻無可奈何,自嘆不如。
天空好像他的思緒,烏雲漸漸聚攏,很快狂風起,大雪如絮般飄落,被狂風卷得紛紛揚揚。
這裏的天氣與崇明城不同。那邊還在秋末,這邊已是冬天。
大雪簌簌而下,片刻功夫染白了世界。
他飄飄進入朝陽宗,無聲無息進了一座柴房。坐到榻上觀照整個朝陽宗。
朝陽宗大殿內牛燭熊熊,宛如白晝。
大殿內坐着兩個老者,一邊喝着茶一邊閒聊。
一個老者圓墩墩胖乎乎,滿面和氣,臉色紅潤,宛如一個富家翁。另一老者乾瘦冷肅,臉如鐵石,毫無表情。
胖老者看看大殿外嘆道:「師兄,又是過去一年,咱們又老了一歲,什麼時候才能回神都!」
乾瘦老者陰沉着臉,只低頭喝茶。
「照這麼下去,估計咱們哥倆這輩子是靠在這兒了!」圓胖老者搖頭嘆道:「真是不甘心吶!」
「不甘心有什麼用!」乾瘦老者冷冷道:「皇命已下,無人能違!」
「我一直覺得,這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耍咱們玩呢!」圓胖老者哼道:「狗屁百變魔君,根本沒在這邊,十年吶!咱們這一輩子有幾個十年!」
「找不到百變魔君,再有十年也回不去!」
「那個李供奉也是無能,自己破不開陣法,讓咱們死守着。」圓胖老者撇撇嘴,不屑的道:「還自稱什麼禁宮第一陣法大師呢!」
「現在禁宮懂陣法的也就他一個,自然是第一。」乾瘦老者道:「聽說大雷音寺也有一個陣法大師,咱們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