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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那石冰之內緊閉雙目的女子周身忽然迸發出冰藍色的光芒,那冷光透過石冰從內而出將前頭站立的女子一下子吸了過去,眾人只覺得眼前藍光忽然大增,那耀眼的光逼得人眼睛都掙不開了。
侍衛們一個個伸出手來遮住眼睛,沒來得及的,竟被那光芒刺得眼角流出鮮血來。
即便是朝陽也不得不伸手擋住眼睛,獨獨鳳澈一人立在那裏,眉目不動,雙目一刻也不離那冰石內外兩道人影。
也正是如此,他清晰的看見冰石之內的晚晚屍身頃刻消失,化作一道光芒射入徐婉眉心,這一切發生在瞬息,等眾人回神,這才看見冰石內空無一人,而原本立在冰石前的徐婉也在頃刻之間倒了下去——不過卻是倒在他們皇帝的懷裏。
鳳澈抱着昏迷的徐婉,眉目震驚的看着她眉心忽然多出的一顆硃砂印記,他伸出手來撫上去,指尖會傳來冰涼的觸感,而細細去看之時,那印記竟像極了一隻展翅的鳳凰,只不過太細,根本看不真實,但是對鳳澈而言,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的的確確是鳳凰!尤其是那鳳凰的圖騰與他的那枚火鳳玉佩如出一轍。
他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那塊空空如也的冰石,他凝視了許久,只覺得心好似也被掏空了一般,滿目悵然若失。
「爺,皇后娘娘……」
朝陽的聲音在一側響起,他抬目過來之時正好看見那驚異的一幕,此刻眼見着徐婉昏迷,內心再一次震驚。
鳳澈回過神來,低垂眉目再次看了徐婉眉心的那枚印記一眼,忽然就抱着徐婉站起身來:「先回去。」
那些護衛們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見着皇帝忽然返回,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太多,匆匆跟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雨竟不知何時大了起來。朝陽撐着傘跟在鳳澈後頭,只覺得他腳步奇快。
他頓時也不敢多耽擱,一路緊跟他後頭。
來到外頭歇息的屋子裏,鳳澈將徐婉放到榻上,又吩咐人來給她準備了乾淨衣服,隨後便腳步不離守在了床邊。
卻沒想到徐婉這麼一睡,到了晚上都沒醒。
鳳澈明顯是有些急了,但是他探過徐婉的脈搏,脈象很平穩不像是有什麼病痛,但是眼瞅着她遲遲不醒,好似沉睡一般,而自己又不懂醫術。
斟酌再三之後,他吩咐朝陽準備好馬車,連夜回宮。
這一晚上,幾乎是馬不停蹄。
終於在第二日午時到達宮裏。
鳳澈當即便將太醫都找了來,讓所有人給徐婉把脈診治。
可是太醫院檢查之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便是徐婉根本沒有任何病症,至於為何沒醒,沒有人知道因由。
鳳澈當即大發雷霆,把太醫們都趕了出去。
他一面想着陵墓里發生的那一幕,一面又想着徐婉身體體現出的症狀,隱隱擔心的同時卻又滿懷期待。
就這麼守在床前,而這一守竟過去了足足一個月。
鳳澈幾乎都要以為徐婉就會這麼睡下去了,再也不會醒來。卻在年三十這天,滿身疲累從善德宮回來,忽然就不見了榻上人影。
他心頭猛烈跳動了起來,昏迷中的徐婉突然失蹤,要麼就是她醒了,要麼就是被人帶走了。
而奇異的是,他問了滿宮的人,竟無一人知曉她的行蹤。
他忽然之間便如同瘋了一般衝出大殿,滿皇宮尋找了起來。
整個皇宮都在打着燈籠找人,原本是歡歡喜喜的新年,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鳳澈將所有徐婉都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朝陽亦是半夜被招進皇宮找人,可即便是親衛軍出動,也不見半道影子。
直至鳳澈肚子一人頹然來到了湖心島對岸的水邊。
滿皇宮都找遍了,似乎只剩那裏了!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他站在雪光之下,周身都被白雪覆裹,好似成了雪人一般。
然後就是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什麼一般,猛然朝着右後方看了過去。
這一眼之下,他的一顆心猛然間落回了原地,呆呆看着那人,似乎連邁步都忘了。
也恰在這時,那頭之人似有所感一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