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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明白。」譚情開口說道:「你仔細想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常?是從見到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童琳』開始嗎?」
黎盛夏被譚情如此問及,終於還是稍稍冷靜一些,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大概,是在他之前,他提前結束蜜月旅行,那個早上開始,他一直怪怪的。」
「那,會不會是他遇到了什麼讓他覺得困擾的事情,不想連累你,所以才推開你?」
譚情的猜測讓黎盛夏的心中冉起一絲絲小小的希望,這樣的希望是她此刻最需要的,卻是她不敢去相信的。
半晌,她才恍惚地想要確定什麼一般,輕緩地吐出不真切地三個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他一直很會玩。」
是的!因為他太會玩了。每一次讓她以為他愛着她之後,就會讓她陷入無盡的悲傷。可即使如此,她卻仍舊一次次情不自禁地墜入他設下的陷阱,仿佛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她需要相信他,她想要相信他,她卻也害怕去相信他……
因為她不能確定,隨之而來的會是什麼,也許是又一次讓她遍體鱗傷的不能承受的痛。
可是,她仍舊不能否認,她是多麼想要相信他,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暫時止住悲傷,才可以讓她再一次奮不顧身地沖向他的世界。
譚情見她終於忘了哭泣,繼續說道:「盛夏,你可以試着相信他一次,然後好好跟他談談心,如果還是不行,再另外做打算……」
黎盛夏思索了很久,點了點頭,她終於覺得冷靜了一些,「謝謝你,譚情,每次跟你聊天之後,我都會豁然開朗。你說的沒錯,我應該相信他不是故意傷害我,我去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嗯。快把眼淚擦一擦。」譚情對她說道。
「嗯!」黎盛夏破涕為笑。
譚情說的沒錯,她和墨念琛之間,總是缺少一份信任……
或許,她真的應該好好試着跟他交流一下,或許,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不堪……
這樣想的話,她好像感覺好了很多。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她決不能就這樣放開墨念琛的手,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手,不能就這樣莫名地放開他……
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問清楚!!
*
墨念琛還在包廂里失神。
以前從來都是他和歐陽他們幾個人在裏面,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竟然如此冷清。冷請到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包廂里坐了多久,才終於緩過勁來,起身,離開。
如果他註定不幸,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在乎的人,有生之年能夠得到最大的幸福吧。
墨念琛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一路上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想。
終於到了墨家,他卻有點害怕進入這個再也沒有黎盛夏的家……
從此以後,他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一個人孤單地徘徊了吧。
墨念琛慢騰騰地走向樓,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他在門口頓了頓,看了看隔壁的房間,最終,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誰知道,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此時此刻,黎盛夏就坐在床邊,似乎在等他……
他的眼瞳不可思議地睜大……
他以為,以她的性格,被他之前那麼說了之後,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可是,他竟然在這裏看到了她……
這一刻,他麻木的心臟仿佛又要開始跳動。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頭看向他,之後立刻起身,面對着他……
她看起來似乎很不好……
他多想上前抱抱她,告訴她對不起,他錯了,他不是真的那樣想,可是他不能……
他的檢查報告每個字都還歷歷在目。
他,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不能自私地為了享受這片刻的快樂,而毀掉她未來的人生。
他想到這裏,整個人都變得格外冷漠起來。
「怎麼?」墨念琛冷冰冰地說道:「我都沒有叫你,你倒是迫不及待要爬上我的